回到车队边,乔抒白跑到脸上有道疤高大男人身旁,轻声和他说话。
展慎之记得那人叫曾茂,是何褚下属,摩墨斯星星俱乐部负责人。
强光灯把乔抒白照得愈发瘦弱。曾茂听他说话,皱皱眉,又点点头。
货品检查结果没什问题,三台卡车装都是有生产许可合法劳工体,且确实如乔抒白所说,因劳工体还在营养舱中,不方便拆除包装。
放车队离开后,宵禁即将开始。
在下都会特别调查科繁忙、真正新工作,让展慎之无暇顾及他被剥夺那部分情感,毕竟对于现在他来说,那情感似乎没那重要。只不过他也没有再接过杨校长打来任何电话,未回复过任何消息。
——而现在看,乔抒白能杀谁?
展慎之来不及细思,乔抒白又说:“就抽检件,行不行,展警督?”
他又贴近展慎之,像刚才那样,仰着头,把抓住展慎之小臂。
乔抒白手心很冰,对他露出种终于让他感到熟悉笑来,说:“也可以帮你在摩区继续当线人呢,以后给你更多情报,这次定好好当。”
,乔抒白可能真是个骗子。虽然即便如此,展慎之仍然极度不赞同她决定。
前哨赛开赛前天晚上,杨雪带着展慎之做次身体检查。
由于展慎之身体与普通人类稍有些区别,他自小到大体检都在实验室完成。区别往常是,这次,杨校长要求展慎之进入台从前没见过医疗舱。
展慎之记得进舱之前,杨校长说辞是“这台新机器可以整体扫描你身体数据变化”,但出舱时展慎之感到头晕,且时间竟已过去三小时之久。
他提出疑问,杨校长并未对他隐瞒事实,告诉他:“替你格式化段你不需要情感数据。”
八月起,宵禁令推迟到十点,据说明年便会取消。
展慎之和同僚们拿着通行令,直守到十二点钟,截获两台被改程序,私自载客智能士。
检查结束后,展慎之倒不是开始就想起杨雪口中骗子线人。
他先请下属在特许营业餐厅吃宵夜,而后回到宿舍冲个澡。洗澡时他脑子里突然之间出现乔抒白。
他想起在他们
冰冷手沿着展慎之皮肤往下滑,展慎之把手臂抽出来,勒令他别再靠近,回头望眼车队,看眼表,说不清为什,还是让步:“每台车抽检件。”
“太多吧,”乔抒白竟然还不满意,可怜地看着他,“要赔钱,展警督,这个货品好贵,很穷,赔不起。”
“不要得寸进尺。”展慎之警告他。
乔抒白只好撇撇嘴,问他:“展警督,那你还留着号码吗?”
展慎之懒得理他,径自往回走。
“没有同意。”展慎之眼前有些重影,大脑很重,但仍感到种被欺骗与背叛愤怒。
“他背着你杀人,而你相信他,”杨校长关心眼神不似作伪,“慎之,这种情感,你觉得你需要吗?”
展慎之全然无法接受她行为,不悦至极,想说服她重新将情感还回给她,因为他自己情感去留,应当由他自己决定。
杨校长口咬定自己没有办法,展慎之便与她不欢而散。
而后是前哨赛,以及赛后立即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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