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抒白躬下身,千恩万谢,倒退着退到门边,反手打开门,跑出去。
热气扑面而来,地下楼梯灰尘呛人,乔抒白边咳边往上跑,跑出建筑,跳上运输车,锁门,设置最高速,往车队停车场开。
来不及系安全带,车便倏
地下室里隔绝信号,乔抒白打开手机,播放存好,经过稍加剪辑和展慎之视频、电话录屏和录音。
例如展慎之在办公室、会场和他视频片段,或者“等竞选结束之后,们慢慢公开关系,怎样?”以及“们配不配不用听别人说,宝宝。”
还有些他偷偷拍摄,在展慎之家里,两人相处,镜头很抖,晃来晃去,但可以看见展慎之坐在客厅沙发上,打乔抒白从博物馆租借来游戏。
乔抒白录下这些时候,不能说没有埋怨过命运,不是没有不齿、没有唾弃自己,他当然想光明磊落地对待对他毫不设防展警督,想保护展慎之被他欺骗才说出来私密称呼,还有他们聊天记录。
可是乔抒白要活下去,他总得在手里抓住些什能赖以求生东西,如果他是个上都会区大少爷,如果不用身陷险境,他怎需要背叛展慎之信任,干这不择手段下作事?
这样算不算报答过您?”
“算——啊。”陈霖拖长语调,露出意味深长笑容,盯着乔抒白眼睛。
下秒,阿浩手扣住乔抒白肩,个坚硬金属抵住乔抒白脑袋。阿浩按得很重,把乔抒白后脑勺顶得生疼。
“谢谢,”陈霖站起来,走近他,笑眯眯地问,“们扯平。”
乔抒白早就知道陈霖不准备留他活口,心中也不意外,就像头上没有枪顶着似,也对陈霖微微点点头:“太好,谢谢霖哥。其实这个月之后,就要离开何总公司。和展警督准备结婚,你也知道,他要竞选摩区区长,肯定不能再干这些脏活。”
虽然在陈霖面前播放视频时候,乔抒白也还是恨起自己无能。
陈霖死死地瞪着乔抒白,像在评估视频真实性,权衡放他走利弊。
乔抒白收起手机,又说:“霖哥,以后定会在他面前说你好话,因为你对这宽容。你真要在这里把杀,对你也没有什好处。又不是对何总很忠实小弟,在他那口饭吃而已。”
地下室里空旷寂静,过许久,陈霖作个手势,顶着乔抒白脑袋枪撤走。
“趁还没改主意,滚。”陈霖指着门。
“……你说什东西,”陈霖笑容消失,紧皱着眉头,骂句脏话,“你他妈是不是在发疯?”
乔抒白摇摇头:“是真。”顿顿,又告诉他:“其实告诉展警督,今天给你送货事情,虽然没说送什货。对不起啊,霖哥,真有点怕死——”
话没说完,便被陈霖记巴掌打断,陈霖人瘦,力气却奇大无比,乔抒白脸被打得歪向边,牙齿都松动。
他抬头,看见陈霖脸黑得像乌云,盯着他森冷地问:“乔抒白,你猜信吗?”
“是真,有和他短信记录,也有视频,霖哥,你要看吗?也可以现在给他打电话证实。”乔抒白右脸肿痛着,平静地举着只手,另手慢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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