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秒,展慎之说:“在看你监控记录回放。”
乔抒白愣住,他呆呆地站直,下意识地抬起手,搭在自己锁骨之间皮肤上。
那片皮肤很平缓,摸不见任何电子监控存在痕迹,事实上,展慎之离开摩区,去参加前哨赛后,乔抒白便几乎已经遗忘监视器存在。
重遇后,他知道展慎之性格,不会重新去查看,因此只是将监视器当做展警官留在他体内件纪念品。
四周空气烫得扭曲,乔抒白热得像是快被蒸透,但是不想走到车里。
乔抒白忽然愣住,觉得方才被陈霖用枪托砸伤口终于开始锐利地痛起来。
耶茨秋冬时节白天很短,时间晚已经,火烧云即将结束,深蓝天幕挂上轮伪造月亮。
乔抒白孤独地站在没有边际热土地上,在不属于任何个季节炎热温度中,又接到展慎之电话。
他接起来,看着地平线尾端,听见展慎之声音,问:“你在干什?”
“啊,”乔抒白压低点声音,说,“刚才送货呢,没听见电话。展哥,你要恢复情感吗?”听展慎之不说话,又说:“她不会假装要帮你恢复,又把你格式化次吧。”
这大蛮劲。
恨归恨,乔抒白还是得留陈霖条命。
他先去打开地下室门:“好。”
弟弟从角落走出来,手拿着麻布袋,手拿着乔抒白手机,递给他:“有个未接来电和条信息。”
乔抒白揣进兜里,来不及看,带着弟弟进去,把陈霖衣服扒下来,换给弟弟,又把陈霖拷起来,和弟弟衣服起塞进麻布袋里,束上绳子。
他等着展慎之继续说,可是展慎之不开口,他只好自己开口,很轻地说:“那你看完吗?”
“看完,”展慎之说,“很精彩。”
“……展哥,头上被他弄流血,很痛,”乔抒白
“不会。”
“是吗……”乔抒白觉得喉咙很干,小腿也站得有些发麻,靠在车上,忍不住劝他,“其实你现在恢不恢复,也没有什影响吧。”
展慎之静静,问他:“你觉得没有影响吗,比较喜欢现在?”
乔抒白不懂他在问什,慌乱蔓延到全身,嘴唇动好几下,才吐出话语:“展哥,你怎样都喜欢。”
展慎之沉默,乔抒白等会儿,天上云彩彻底消散,他看见很多星星。越等越焦急,还是催促着问:“展哥,你为什不说话?”
劳工体兄弟留在地下室,乔抒白独自拉着绳,费劲地拖拽着,沉重布袋在粗砺不平地面摩擦,发出沙沙声,地下室昏暗至极,又很闷热,看不见光。
终于拖到车边,乔抒白蹲下身,把沾满灰尘麻布袋抱起来,心中想,计划这容易做成,却好像全然没有想象中激动。
可能是他这些年有过失落太多,已经胆小得无法再拥有期待和雀跃情绪。
昏迷人体又软又沉,十分难使劲,乔抒白试两次,才把他塞进货车后舱,陈霖不知哪个部位撞到地上,发出闷闷撞击声。
关上舱门,乔抒白终于有空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他看到四十六分钟前未接来电,和展慎之条消息:【杨雪提出可以帮做情感格式化恢复,同意,你有什想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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