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荣馨素来性格坚强，即便父母过世时，她也只在风尘仆仆赶来，见到躺在病床上
荣则时掉
几滴眼泪，而后便雷厉风行地筹办葬礼事宜，退学回家，无怨无悔地接过家业。
这是十多年来荣则第
次看见她哭。
荣则姐夫叫向修明，出身平凡，做过荣馨高中学弟，原是公司人力资源部中层，和荣馨在工作相处中感情升温，结成连理，生两个十分可爱孩子。
向修明对荣馨可谓言听计从，他很顾家、爱孩子，是众人眼中可靠好男人，婚后身居公司高位，应酬仍能推就推，唯二爱好就是打篮球和陪家人。
“是他初恋，”荣馨流着眼泪说，“离婚来投奔他，他就把她养在公司旁边小区，已经半年。”
“……”
她低声说：“没忍住，拿包打他头让他滚出去……还好点点和念念都不在。后来被律师说，说太冲动。”
荣则短暂地笑笑，身旁黄予洋忽然转头看他。
扶梯到顶，荣则跟黄予洋起走到网吧前台。
“后天早上回来。”荣则告诉她。
车里不知怎
静会儿。
司机说“小伙子，快到，怎付钱”，黄予洋才对荣则说“没别想搭档辅助”，然后告诉司机“软件上付”。
下车，黄予洋站在路边找会儿，找到网吧指向牌，回头对荣则说：“那边进去二楼。”
他站在D市街头夜风里，手垂在腿侧，右手抓着手机。
行人从他身边经过，他唯独看着荣则，似乎完全没把车上最后对话当回事，幅率性妄为模样，让荣则想到他们才交握过手。
“昨天点点拿他手机，他正好收到消息，被点点念出来，”她咬紧牙，“还挺谨慎，设消息不提醒，备注李总……大概没想到点点识这多字还每个消息都点吧。”
她眼泪糊满脸，荣则扯纸巾帮她擦，轻拍她背，问他：“点点和念念现在在哪？”
“还在睡，”她就着荣则手擦眼泪，指指楼上，“把阿姨带来。”
荣则看见她脸上没卸干净妆和泪痕，低声说：“找好律师吗？”
“找。”她靠在荣则身上，荣则搂着她肩膀，才发现原来他姐姐这瘦。
“那你什时候能回公司？”她说，“你答应，越快越好，别反悔啊。”
荣则沉默，她又说：“荣则，姐姐现在只有你。”
黄予洋帮荣则拿他惯用外设，服务员带他们去黄予洋开小包里。荣则挂电话，有些走神。
今天上午，荣则在宿舍理行李，接到荣馨电话。她嗓音异常沙哑，问荣则在哪，有没有空见面，不会太久。
荣则直觉不对，赶到荣馨发他好友家地址敲开门，见荣馨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哭着对他说：“你姐夫出轨。要离婚。”
黄予洋和荣则行为各像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延伸，黄予洋无心地替荣则做番没什用按摩，荣则鬼迷心窍，意志力不足，没能拒绝。
往上二楼扶梯走过去时，荣则接到他姐电话，他看看身旁黄予洋，接起来。
他姐声音有些微颤，说“你什时候回来”，“刚谈完，没谈拢”。
“他要什？”荣则问她。
“财产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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