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年只好说:“好吧。”
这天晚上,杨恪在睡梦中重温自己童年。
深色光洁发亮地板;刻板保姆、家教;来来去去、想成为当家主母、做他奶奶年轻人;杨忠贇背影。
仿佛只有和父亲相处每月周末,才是有色彩。
杨恪厌烦那栋房子,厌烦禁锢,厌烦杨忠赟喜怒无常。不过郁知年到来,使他感觉好些。至少杨忠赟不在时,那里显得没有那糟糕。
过会儿,郁知年说:“你这不喜欢那里。”
“不过如果爷爷不让走话,”郁知年说,“只能留在那里。得报答他。
“如果不是他,就还在三文,不知道有没有学上,也不会认识你。”
说到这里,郁知年放在杨恪肩膀上手突然缩回去。
杨恪看他,不知他是热,还是怎,面孔变得微红,几乎像是不好意思。
“他告诉,妈妈是产后抑郁去世,因为爸逼她生下。爸作为丈夫和父亲失职,没资格养育,所以他争取抚养权。”
想到杨忠赟对他诉说这个故事时,道貌岸然模样,杨恪停停。
郁知年安静地看着杨恪,像只是在听。这样姿态使杨恪感到倾诉是安全和顺理成章,于是才接着说:“妈妈就算真抑郁,大概也是因为他。”
郁知年忽然把手从睡袋里伸出来,隔着杨恪睡袋,按按杨恪肩膀,说:“至少你还有爸爸。”
“叔叔很好。”他说。
娱乐新闻,可能还能搜到。”
“……”郁知年表情像受到惊吓,让杨恪觉得好笑。
消化几秒,郁知年磕磕巴巴道:“真吗,只看他人物百科。”
帐篷是深蓝色,夜灯则是橙黄,光线柔软地照在郁知年睫毛和脸颊上。
“很多可能已经删。”杨恪又说。
“杨恪,”郁知年很轻地说,“如果你搬出去,你还愿意跟见面吗?”
杨恪觉得他想得太详细、太遥远,问出来问题也很离奇,不过还是说:“行啊。”
郁知年就像有些羞赧地笑笑。他问杨恪:“你会住得很远吗?”
杨恪说“不知道”,他又说:“希望你近点。”
“你想太多吧。”杨恪打击他。
杨恪“嗯”声,感觉郁知年搭着他手动动,像在抚摸小动物。杨恪觉得他安抚行为并无必要,但也没有将他挡开。
“但是你以后要继承他公司,对不对?”郁知年问。
杨恪说“不”,郁知年便说:“这样啊。”
“以后想搬出去,”杨恪说自己打算,“等上大学。”
郁知年没有接话。
郁知年很轻地“哦”声,他问杨恪:“你从小住在那里吗?”
杨恪说“嗯”。
他不是很清楚为什,那天夜里,他对郁知年说自己事情。
在狭小帐篷里,他告诉郁知年:“出生在那里。
“妈妈很早就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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