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杨恪竭力避免自己成为另个喜怒无常杨忠贇,避免激烈、避免戏剧化,想过与他爷爷相反平静生活。
但是或许是平安夜回忆让杨恪变得偏激,他开始难以控制自己情绪。
“没有喝多。”杨恪看着郁知年,陈述事实。
杨恪不想做个会恼羞成怒、热爱强迫别人人,他问郁知年:“和你接吻就是喝多吗?”
是郁知年喜欢杨恪,写几百页观察日记,在车里主动地偷亲杨恪,牵杨恪手,要和杨恪结婚。
“以为你睡着。”郁知年辩解。
“睡着你想干什?”杨恪将郁知年拽过来,郁知年病尚未痊愈,拽便跪坐在杨恪腿上,手按着杨恪肩膀。
他体重很轻,压着杨恪,含糊地不知在说什,嘴唇在杨恪面前晃动,杨恪听不清楚,也不怎想听,把郁知年拉下来少许,和郁知年接吻。
他们很久没接过吻,郁知年嘴唇柔软,身体有种芬芳味道。酒精和这种气味,放大杨恪感官,杨恪像能听见自己心跳声音,手按在郁知年瘦弱腰上。
他睁眼看见郁知年睫毛,以及微红耳廓。
年睫毛上都是雪,对杨恪说“好冷”。杨恪碰碰郁知年脸,伸手把郁知年拉到自己怀里。
那天杨恪自己也很冷,郁知年全心全意地靠在杨恪身上。他问杨恪说:“如果爷爷真没有怎办。”
“不知道。”杨恪告诉他。
郁知年脸藏在毛绒帽子里,仰脸看着杨恪,他看起来急需杨恪安慰,很是着急,像怕被人丢下,眼睛睁得很大。
杨恪便吻郁知年,在并不合时宜时刻,好像接吻可以抚慰对方,也抚慰自己。
“二零六年,”杨恪说,“你自己说,你圣诞愿望,说要永远和在起。”
“你那天喝多吗?”杨恪礼貌地问他,“郁知年,原来你那天是喝多吗?”
郁知年脸突然变得惨白。
吻会儿,郁知年好像才反应过来,想要逃开。杨恪抓着他,他挣扎力度又大些,杨恪就松手。
郁知年站起来,恢复他下午那种抵抗模样,打算住出去,要把东西搬走。
杨恪仍旧坐在沙发上,抬起眼看郁知年,郁知年往后退步。郁知年衣服很皱,嘴唇还留有亲吻过色泽,但脸上写着拒绝。
杨恪看着郁知年,所有他在郁知年身上收到过无来由抗拒,都集结成片,向他压下来。
“你是不是喝多。”郁知年沉默几秒钟,替杨恪找蹩脚借口。
郁知年嘴唇冰极,杨恪也好不到哪里去。
整条街只有他们两个人,仿佛在预示,他们各自世界也即将只剩对方。
半梦半醒间,杨恪忽然觉得身旁有人,警觉地睁开眼,发现郁知年正在离他很近地方,俯身看他。
郁知年偷看杨恪被当场抓获,立刻面露慌张。杨恪觉得他很好笑,明明是自己凑过来,又胆子这小,便伸手抓着郁知年手腕,把他拉到身旁。
“你看什?”杨恪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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