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霁没存周亿号码,他背下来,看眼就能认出来,他戴上耳机,接通电话,对面就传来周亿激动声音:“小喻,他醒!”喻霁愣下,很轻地说:“是吗?”
他心突然变得很轻盈,跟飘起来似。
“危险期过去,医生说,”周亿继续说,他语气已经整周不曾那高昂,“现在在检查。”
“过去啊。”喻霁顺着他讲,心由轻往重跳,手臂上愈合得差不多伤突然有点痛感。
他和周亿又说几句,周亿听出他身边有人,便没多说,让喻霁回家再打他电话。
有似无得能闻到些许消毒水味道,他背也很疼,有余力动弹地方并不多。
医院。
温常世意识还微弱,但判断力还有些,他尝试去回想受伤前经历。
——伯永先,伯略,沈向文。他落海,再睁眼是间狭小浴室淋浴间,他被放在里头,个青年举个花洒,正拿水冲他头。
“操!”青年气急地大喊,抬起脚朝他踹过来。温常世头撞在玻璃上,他看见玻璃裂。
喻霁挂电话,正巧开到他跟温常世停过车地点,车子飞速驶过,喻霁稍微开些窗,让新鲜空气从外头吹进来。
朱白露看着他把手机放到边,沉默会儿,突然开口问喻霁:“这不是周亿号码吗?你和他认识?”
场景又切,青年惊怒脸,指着他脑袋,喊他很久没听别人喊过全名:“温常世!”
温常世突然喉咙痒,止不住地咳起来,他咳嗽,整个胸腔都痛得跟碎似。他听见有人正悚惶地唤他。
“温先生!”
“温先生您怎样?”
“医生很快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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