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
数据有错，”方昭暮说，“核对
晚上。”
Andrew顿
顿，问方昭暮：“你还在实验室？”
“不在，”方昭暮说，“
要回家，你呢，到酒店吗？”
Andrew说：“到。”
“吃过晚饭
？”方昭暮又问。
夜里九点半，方昭暮才从实验室出来。外头冷得很，风猎猎地吹，方昭暮围巾也不厚，冷风从他大衣领子和围巾缝里钻进来，冻得他头疼。
他来实验室时候心里急，都没觉得冷，现在事办完，独自走在黑灯瞎火学校里，才觉得真是冷透。
快走到校门口时候，方昭暮塞在口袋里手机震起来，他现在听见震动声就害怕，犹豫小会儿，震动没停，他才拿出来看看。
Andrew又给他拨语音，还显示有几条未读讯息。方昭暮刚才心急火燎，都没注意到。
他接起来，开口叫Andrew声，又听到Andrew沉稳声音从那头传来，方昭暮心里很有些酸涩。
方昭暮好运并没有没完全到来。
本周有个餐厅周，他课业重，在实验室泡整天，提前完成当天计划，独自前出门吃晚餐。这才上份汤，餐厅门向里开，天没在实验室出现宋远旬走进来。
不幸中万幸，是宋远旬没和张冉宇和周梦块儿来，他身边站着两个方昭暮不认得人。方昭暮猜想或许是宋远旬商学院同学，因为他们穿得比常年泡在实验室人正式许多，举手投足都带着股意气风发。
宋远旬如既往地神色漠然，进门时候带进股冷风，还看方昭暮眼，方昭暮本来因为宋远旬全天没来实验室而倍感轻松，不料出学校，竟然还会碰到。以后出门不好再偷懒，定得翻翻黄历。
方昭暮低下头，耳朵竖起来听，前台问他们预定情况，两人中位报预定姓名，服务生便把他们往楼上领。
“吃，”Andrew说，反问方昭暮，
什甜点情人餐，吃楼下坐哪里，想那多，真实方昭暮晚饭都没有吃完。
他又没有人可说，只好听着Andrew声音，心里把想诉苦楚全在脑海里过遍，当作已经倾诉过。
“刚才在忙？”Andrew随意地问他。
“嗯，”方昭暮边走边把手机按在耳畔，手背给风刮得快要没知觉，也假装无事地对Andrew道，“实验室里有点事，忙到现在。”
“怎？”Andrew又问。
这间餐厅楼上楼下不大样，厨师和菜单都不同。
方昭暮心说商学院学生果然出手阔绰，他以后带Andrew来，两个普通人吃吃楼下菜，就坐到这个靠窗位置，也就很好吧。
祸不单行，方昭暮汤刚撤下去，在同个项目组负责收集数据同学突然给方昭暮打电话来，说方昭暮这周分析出几个数据都有问题，和另个人做对不上。教授现在正在实验室里等着，让方昭暮赶快回去。
方昭暮无奈得要命，不等菜上来，买单就走，在餐厅门口叫车往学校赶。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实验室里，两个同学等着他，教授已经等不及先走。他和同学从头到尾检查遍，发现是对方问题，才多少算是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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