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方昭暮已经看见
自己
住处，“你可以
直和
通电话吗，好怕。”
“可以，”Andrew口便答应，他对方昭暮说，“没事，别怕。”
方昭暮今天大半时间都在跑，心跳很快，他小声对Andrew说谢谢，便继续向前。他也不确定Andrew会不会觉得他被害妄想，只是他真吓跳，就顾不上，只想快些到家。
到公寓门口，方昭暮抖着手拿出钥匙打开大门，冲进去把门关上，才稍稍放心些，慢慢往楼梯走，又对Andrew说：“到家。”
他喘息未定，在楼下扶着楼梯木头柱子站着休息，Andrew也沉默会儿，才对方昭暮道：“好。”
开始方昭暮没觉得车在跟着他，后来转过两个弯，车还是保持距离，跟在他后面，方昭暮就起疑心。
晃眼灯光和汽车轮胎碾过地面悉索声弄得方昭暮心头发毛，他脑海里煞时间掠过许多血腥社会新闻，他往墙边靠靠，尽量和车子离远些，又加快脚步。
又走半条街，方昭暮还甩不掉那车，他快吓死，本想打911，看着三个数字犹豫几秒，又重新打给远在西雅图帮不上什
忙Andrew。
Andrew接很快，问他：“怎？”
“Andrew，”方昭暮边注意着身后，边急促地对Andrew轻声说，“觉得有辆车在跟着开，跟半条街，怎办，你说应不应该报警啊？”
“餐厅味道怎样？”
方昭暮丧气地说：“不清楚，喝口汤就被叫来。刚才吓死，到现在都没觉得饿。明天如果教授来，还要跟他解释。”
Andrew在那头语气有些不赞同：“要吃饭。”
“不想吃，”方昭暮说着，又阵大风猛地刮过来，他抱紧手臂，对Andrew抱怨说，“Andrew好冷啊。”
“你在哪里？”Andrew问他。
“Andrew，”方昭暮看看暗而窄楼道，轻声道谢，“谢谢你陪。”
“C市晚上不大安全，”Andrew平静地说，“以后不要自己走。”
方昭暮想着这种事似乎无法承诺，就没有说
“……”Andrew沉默几秒，对方昭暮说，“别怕，你确定它跟着你？是什车？”
“它开得很慢，直在后面保持十米左右距离，跟走三条街，”方昭暮又鼓起勇气回头看看，终于还是怕得跑起来，“……看不清……是什……车。”
就在这时，那车突然缓缓地转弯，又以之前速度往另条街上开去。
方昭暮停下脚步，回身看看，又开始往前快走，告诉Andrew：“它拐弯。”
“你还有多远到家？”Andrew问他。
“要走回去，”方昭暮发着抖道，“先不说，真好冷，到家里再告诉你。”
方昭暮把语音通话挂，半走半跑，往住处去。
他住处离学校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走路大约要二十分钟。
经过个拐角时，方昭暮发现后面有台大车开上来，但又不超过他，慢慢跟着他走。
那车跟上来时候，方昭暮回头看眼，因为车灯太亮，他没看清是什车，便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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