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先送展心回家吧，”他不放心程展心，就对陆业征道，又问程展心，“展心，你家住在哪里？”
“你掺和什
，”陆业征不耐道，“你家拐个弯就到
，送他去能吃他还是怎？”
莫之文撇撇嘴，把自己手机拿出来，取卡，
雨越下越大，水沿着他
头发往他脖子里淌，程展心浑身发凉，人也冷得有些恍惚。
走着走着，突然听见身边有
声汽车鸣笛声音，他就往边上看，不远处人行护栏外，辆黑色轿车正缓缓跟着他速度开。
副驾驶车窗降着，莫之文探出头来，很着急地叫他名字。
再前面些，人行护栏正巧有个口子，轿车突然加速刹车，横着插进人行护栏口，堵在程展心面前。
莫之文下车，撑着伞出来，帮程展心挡住雨。
程展心根本没有反抗，水没过他脸，他额头撞着洗手池瓷砖，发出声闷响。
“别打脸，”齐穹开口，“太明显。”
邵千许回头看齐穹眼，突然拽着程展心往上提，程展心头顶撞在水龙头上，阵火辣辣疼。
水还在往下冲，池子里水变成粉红色。
齐穹眉头皱皱，道：“行，怎还见血。”
齐穹跟着他爸走出校门，上他爸车，就收到邵千许给他发短信：明天去程展心家堵他？
齐穹无视他爸大声咒骂，回邵千许条：到他回家路上堵。
处分播报前，教导主任也找程展心聊聊，他说话很小心，问程展心需不需要老师送他回家。
程展心拒绝，说不要紧。
反正不管怎样，齐穹要找他麻烦，总是能找到他人――他又不可能不回家。
“展心，你跟上车，”莫之文搂着他往车边推，程展心没什力气，莫之文给他开后座门，程展心就坐进去。
前面是陆业征在开车，他转头神色不佳地问程展心：“你关机干嘛？”
程展心被车里暖气熏，精神好些，就说：“手机掉。”
“是吗？”陆业征看上去并不相信，他倒车，回到主路上，继续往前开，“先送小文回家，再送你。”
莫之文坐在他旁边，扯几张纸巾给程展心擦脸，程展心接过来，胡乱在脸上抹抹，面色苍白，眼神也很空。
邵千许松手，还是气不过，摁着程展心头把他捂在水里，想让他尝尝呛水滋味儿。
但没按几秒，齐穹就把他拉开。
程展心声不吭地滑在地上，他头发全湿，粘在苍白脸上，眼神直勾勾看着齐穹，问他：“可以走吗？”
齐穹和他对视几秒，道：“滚吧。”
外头下雨，程展心自行车也不知被谁骑走。他刚才闷水里屏气太久，头昏脑涨，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在往哪个方向走。
提心吊胆不如直接面对。
不过他没想到这回齐穹没动手，动手是邵千许。
他们在程展心经过条小巷时候把他拦下来，拉进边上个公厕。进去时候，程展心手机响，邵千许抓着他手机砸在地上，后盖和电池都摔出来，被邵千许脚踩烂。
他压着程展心肩，抓着他头发按在洗手池下冲，冲着程展心骂骂咧咧。
高中人折腾人不外乎这些方法，和他爸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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