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莫之文家到陆业征家，要穿过最拥堵
段高架，晚高峰两百米能开半小时。
陆业征和程展心毫无悬念地堵住
，程展心看陆业征，问他：“你已经有驾照？”
“嗯。”陆业征看着前面路况牌上长段红色指示灯，打开晚间电台。
陆业征
程展心接过来，低着头找地址，突然头上痒痒，好像什
东西滑下来，紧接着，滴血掉在陆业征手机屏幕上。
陆业征转头看到他头上道血痕，倏地脚刹车停在路边。
“这怎？”陆业征扯纸巾给程展心，问他。
程展心也不知道怎解释，陆业征看他又来扭捏那套，脸色冷淡下来，道：“当
没问。”
程展心用纸巾擦去屏幕上血滴，又掉下滴来，陆业征扯几张按他头上，又换个方向，往自家开。
车停好，莫之文还不肯走，叮嘱程展心：“手机要买，不然明天就给你拿到教室来。”
程展心点头，他才下车。
莫之文关上车门，车里气氛就没有那轻松，陆业征看莫之文进家门，回头对程展心道：“坐前面来，暖气足点。”
程展心没有客气，拿着书包坐到副驾上。
他身寒气散差不多，还裹着又湿又重校服冬装外套，陆业征把空调又调高些，道：“你外套脱吧。”
递给程展心：“手机你先拿着用吧，家里还有几个。”
程展心没要：“不用，最近也没有要用手机地方。”
“你不是送外卖？”陆业征在前面戳穿他，“让你拿你就拿着。”
“不送，”程展心解释，“最近老板侄子来店里上班，老板就让他送。”
莫之文愣愣，又问程展心：“那你岂不是失业？怎办？”
“不是那边，”程展心用纸巾捂着伤口，“在南边。”
“知道，先去家。”陆业征说。
他开车猛，下班高峰也左支右拙，程展心被他开得晃晃，又开始头晕：“还是回家吧。”
陆业征看程展心就好像看个白痴：“找医生来给你清创，免得你回去死在家里，小文跟闹。”
程展心侧着脸看陆业征，最终还是拒绝他好意。
程展心手指搭在外套扣子上，个个解开，他手指细白纤长，把拉链拉下来，发出些引人联想声音，陆业征用余光看着，不知怎，喉咙就有些发紧。
程展心里边穿衬衫都透，紧紧贴在身上，若不是天色暗，光线不好，可以很明显看见白衬衫下面青黑色斑斑点点。
陆业征掉头往外开，问程展心：“你家住哪？”
“新丰小区。”程展心把外套放在脚旁，道。
“那是什地方？”陆业征听也没听说过，把手机递给程展心，“开个导航。”
程展心觉得莫之文傻有点可爱，对他笑笑，说：“正好在家复习。”
程展心笑，才点岁高中生样子，眼里也带着些笑意，看上去唇红齿白，黑色头发潮潮贴在耳侧，很难得也很苦涩，让人想要把他保护起来。
莫之文呆呆，才摸摸程展心头发，道：“你比还小……”
“到。”陆业征打断他们。
他们已经在莫之文家门口，莫之文家里接送他司机有事，他才坐陆业征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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