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业征回
陆业征耸耸肩,道:“总算说句实话。”
程展心没理会他嘲讽,又补充:“会买新。”
“小文说没错,”陆业征站片刻,才对着程展心说,“纵容犯罪,也是犯罪。”
陆业征口气很傲,好像他是在大大地做慈善,才决定管这个闲事,程展心应该对他感恩戴德。
程展心从小到大听类似话,听得耳朵都要生茧,他看着陆业征,犹豫少时,斗胆说:“记得他说是‘不反抗也是纵容犯罪’吧。”
“那行,”陆业征接过来,点点客房,“你就睡那儿。”
程展心发现跟陆业征待着很不费事儿,陆业征会决定切,并且权威很大,不容反驳,指着哪儿他去哪儿就行。
所以他温顺地走进客房。
陆业征家里客房也打扫很干净,室内很温暖,程展心穿着陆业征衬衫,把浴巾叠好放在洗手台边架子上,然后坐上床。
床很大,被子干干净净,熨帖松软,程展心不大为外物所动,也忍不住摸摸被面,觉得奢侈得让人没有办法睡觉。
电动窗帘,外头雨下得很大,落地窗被水浇得模糊,只能看到外头点点灯光,“你先洗个澡,再送你回去。”
陆业征指指楼下客房浴室:“上去给你拿个衣服。”
陆业征上去拿件没穿过衬衫,开电视看小会儿新闻,程展心腰上裹着浴巾走出来,用指关节敲敲客房门。陆业征看过来,他才开口道:“谢谢,洗好。”
陆业征拿着衬衫走过去,递给程展心:“新,凑合穿。”
程展心接过来穿,刚扣两颗扣子,陆业征才想起来问:“你是不是没裤子穿?”
“有区别吗?都是犯罪。”陆业征道。
程展心看着陆业征理直气壮样子,只好应承:“没有区别。”
陆业征和莫之文是两种人,但也是种,他们都健健康康,是天之骄子,不懂凡人苦楚。
“好,你睡吧。”陆业征退两步。
“陆业征?”程展心在后面叫他。
他不太适合待在这好地方,他在好地方呆时间总是那短,所以点也不适合。
程展心正发着呆,陆业征随意敲敲门,走进来。他看见程展心坐着发愣,把手里新手机盒子扔在床上:“莫之文问有没有带你去买手机,这个你先用着。”
“手机真不用,”程展心拿着盒子,跳下床走过去给陆业征,抬起头看着他,“明天中午去买。现在也没有手机卡。”
“你手机是丢吗?”陆业征忽然问他。
程展心想说是,但看见陆业征根本不准备相信他眼神,嘴唇动动,最终还是摇摇头,跟他坦白:“被摔。”
“没关系,穿湿,回家再换。”程展心说。
“算,”陆业征走过去拿个无线电话给程展心,“和你家人说声,今晚不回去。”
程展心愣愣,刚说个“”字,陆业征又打断他道:“湿怎穿,你穿得吗?就这着吧,裤子扔那边烘干机,明天早上带你去学校。”
陆业征三言两语就把晚上事情决定,又把电话塞程展心手里:“打吧。”
程展心没跟他争,就是把电话还给陆业征:“谢谢……不过家没人,也不用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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