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心没吭声,把衣服穿起来,上半身裹在衣服里,垂着头。
医生告辞,程展心对陆业征道:“谢谢,自己回去吧。”
“行吧你,”陆业征按
“这……”医生也没见过这种架势。他反射性地看陆业征眼,陆业征立刻察觉医生眼神里含义:“看什,不是。”
“这是用什敲吧?”
程展心觉得有些冷,手抱着肩膀,陆业征看见他动作,重新把他外套扔过去:“披着。”
“啤酒瓶底敲,”程展心说,“过几天就好。”
医生低头,看着程展心肩膀上淤青,判断道:“是没伤筋动骨。”
恐怕陆业征心里早都烦透他。
陆业征在路上就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路上车况不好,等他们到家,医生都在门口站十分钟。
陆业征开门,把灯全开,对医生道:“伤口在他头上,你处理下。”
医生方才在诊所,听陆业征描述,就带些消毒包扎东西来,他小心地拨开程展心头发,看看,松口气:“还好,创口不大,也不深。”
程展心伤口其实不在头发里,在额头和头发交界处,只是他头发长,遮住看不见。
去年就成年。他小时候骑马摔断腿,在家静养年,所以比同届学生大岁。陆业征家人都在北方经营生意,他从小就很独立,不喜与人同住,他家人又很放任他,就让他独自留在本市。
停会儿,陆业征问程展心:“你比莫之文还小岁?”
程展心刚想回答,就打个喷嚏。
他衬衣稍稍干点,还没干透,还是冷。
陆业征瞥他眼,抬手拿挂在椅背上外套,扔在程展心腿上,说:“把衬衣脱,穿这个。”
“上次在厕所那几个?”陆业征问程展心。
程展心不想说家里事,就点点头。
医生突然摇摇头,说:“现在学生……”
“有没有办法让他好得快点?”陆业征问。
“没有,”医生说,“就像他说,过几天就好。这个伤……挺有技巧。”
医生帮他消毒,贴上纱布,又给程展心留下药,交代程展心换药注意事项,刚整理药箱想走,陆业征开口。
“等等,”陆业征不急不缓地叫住医生,“他身上也全是伤。程展心,你衣服脱,给医生看看。”
程展心刚吞下颗消炎药,闻言随即抬头看着陆业征,陆业征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脱。”
陆业征都没给程展心考虑时间,两秒后,他亲自动手把程展心衣服脱。
灯光亮很,程展心上半身几乎可以用可怖来形容,找不到点干净地方,除锁骨下方和手臂上两条血痂,别伤口都没破皮,只是淤青很深,好像是被什钝器点点碾出来。
程展心温顺地脱起衣服,他解开衬衫扣,低头看看身上伤,又有点犹豫。
“不会问。”陆业征冷淡地看着前方,突然开口。
程展心想想,陆业征也不是没看过他身上惨状,就快速把衬衫脱,穿上陆业征给他衣服。
车流又开始动,程展心裹在温暖厚外套里,觉得陆业征这人冷冷,不会随便关心他,倒让他更自在些。
不过医生给他看伤口,他又要承陆业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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