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惟,”梁崇盯着宁亦惟,说,“你记性好,还把五张卡掉得张不剩。”
宁亦惟抿抿嘴唇,从口袋里拿出个有些厚卡套,炫耀似给梁崇看,有点点得意地道:“你怎这好骗。和子睿拆个旧手机,在卡套上装追踪器,已经不会丢卡。”
他又说:“不是想把你骗回家嘛。”
“你要看看礼物是什吗?”宁亦惟这天不停地说话,他要求梁崇道,“拆开看下吧。”
梁崇便解开盒子上缎带,拆包装纸,打开纸盒子。
“今天这快,”宁亦惟说,“你不去公司吧?”
梁崇“嗯”声,说:“走吧。”
梁崇家在靠湖边那栋最高建筑里,最顶上四层。他先让司机回去,带着宁亦惟往里走。两人没有交谈,宁亦惟跟得很紧,静静地跟进公寓大堂,又上电梯。
电梯门开,待两人走进房间,又在他们身后合上。
房里恒温28度,梁崇脱大衣,扔在旁置物架上,身后宁亦惟忽然叫他声:“梁崇。”
不在家。”
“……”
“如果你回来,就在你家小区对面咖啡店坐坐等你。”宁亦惟补充。
“回来,”梁崇说完,挂电话,对司机说,“不用回公司,去家。”
轿车从航站楼路畅通无阻地往外开,梁崇看车窗外面天色,太阳在地平线下,但余光还在,因此还暂不能算作是黑夜。
宁亦惟送梁崇个透明小玻璃模型盒,两面镜子样玻璃中间,夹粒很小又很闪亮东西。
“是光子钟模型,”宁亦惟解释,“亲手做,中间这颗是钻石。你知道吗,钻石是本世纪最大谎言之,不过子睿说送人东西不能太便宜,就买颗,放进去。”
梁崇拿着漂亮小盒子,低头仔细地看着,没看宁亦惟。
“祝你拥有
梁崇回过身去,见宁亦惟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手里拿着个包装好方盒子,对他说:“生日快乐。”
梁崇认为自己心跳在当时停至少半秒,才继续规律跳动。他自己不记得,父母没提,而下属或许是怕让梁崇觉得失礼,因此集体噤声。
全世界唯个主动对梁崇说生日快乐人,还是宁亦惟。
看梁崇动不动,宁亦惟便道:“你不是自己都忘。”他走近两步,把礼物塞到梁崇手里:“记性这差,能成功管理个公司吗。”
刚才在外面走会儿,宁亦惟手冷,指腹摩擦到梁崇手背和手心,冰凉,但很柔软。
从机场到梁崇家四十分钟,梁崇放倒座位,小憩会儿。司机停在小区门口时,梁崇恰好醒,他起来呆坐几秒,拿起放在边大衣,下车。
宁亦惟坐在咖啡店里靠窗位置,手边杯咖啡喝半,开着电脑敲敲打打,不知在干什。梁崇走过去,敲敲宁亦惟身边玻璃,宁亦惟吓跳,跟受惊兔子样迅速地转头来看,眼睛瞪得大大。
梁崇忍不住笑笑。
无论怎样,连日奔波疲惫还是被实实在在坐在那里宁亦惟赶跑。
宁亦惟收电脑,买单,背着书包从咖啡厅走出来,慢慢走到梁崇身边。他身上有股咖啡店里带出来热意,也让梁崇觉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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