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敏敏退休后,整个人看起来都闲散和从容不少,平时陪梁起潮在澳洲疗养,有时四处走走,人比以前圆润些,举手投足少干练,多几分温和:“你妈妈昨天发消息问,衣服都去哪里买,这两天恰好回来签几个字,就干脆来你们家蹭顿饭,带佳琴去逛逛街。”
正说着,陆佳琴走出来拿手套,看见宁亦惟起来,似嗔怪又似心疼地隔空点点他脑袋:“睡到现在,让你昨晚回来那晚。”又说:“替妈妈招待下梁太太,再炒个菜。”
说罢,陆佳琴又回厨房。
“惟惟,”康敏敏端着茶喝口,和宁亦惟聊天,“听梁崇说,你保研到孔教授手下去?”
宁亦惟乖乖地点点头,说是,她便道:“那也不错,要是孔教授亏待你,你就告诉,阿姨替你出气。”
康以馨十九岁时出车祸伤过脸,曾经整过容,长相和以前差别很大。
她二十多岁才认识孔深丰,几乎没有给孔深丰看过她从前照片,因此孔深丰对她从前长相几乎没有印象,也不太在意。
直到今天,他站在康以馨娘家回廊上,无聊地打着电话来回走动,看见那张全家福。
宁亦惟这晚失眠。
他辗转反侧地想着梁崇那句话意思,如同数学家为证黎曼猜想而夜不能寐。
照片,孔深丰边和实验人员谈话,边沿着回廊来回走,他看见其中幅全家福,莫名觉得有些不对,便走回去,又看眼。
孔深丰和实验人员在电话里把问题解决,挂下电话,他细细端详着那张全家福。画中有十五个人,坐在中间是康以馨祖父和祖母,身边围绕着三对年轻人,和七个高矮不孩童。年轻人之是康以馨父亲,站在他身边那个看上去十四五岁女孩,脸很尖,眼睛大,让孔深丰感到很眼熟。
但他看半天,没回想起什来,便又走回去。
客厅里,孔偬正在说话。
“他打,”孔偬委屈地说,“打在这儿。”
宁亦惟不太知道怎接话,便腼腆地笑笑。
康敏敏瞅着宁亦惟,顿会儿,把电视机音量调低,再喝口水,才很有些犹豫地开口,问宁亦惟:“惟惟,你最
他不知道自己几点睡着,只知道醒来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自有记忆以来,宁亦惟还是第次起那晚。
宁亦惟简单洗漱,没换下睡衣,从房间里走出来,想看看还有没有早饭可以吃,被坐在他家沙发上看电视康敏敏吓跳。
“惟惟,”康敏敏先对他招招手,“今天睡懒觉啊,这难得。”
宁亦惟叫她声“阿姨”,走过去在另个单人沙发上坐下,拘谨地将手放在膝盖上,像小学生上公开课样端端正正坐好。
“阿姨来你家吃顿饭,”她笑眯眯地解释,“下午陪你妈妈去买衣服。”
孔深丰走近,看见孔偬捂着自己脸,康以馨见他过来,又瞪他眼,对孔偬说:“你跟你爸也再说遍。”
“什打人,”孔深丰眉头皱起来,“怎回事。”
“宁亦惟打。”孔偬低着头,说。
听见“宁亦惟”三个字,孔深丰突然之间如同醍醐灌顶。全家福里那个女孩,长张和宁亦惟极为相似脸。
而那个女孩是康以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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