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答案虽然见不得光,却很简单。
宁亦惟现在有两个选择。
是留在家吃饭,好好犹豫不决思前想后地痛苦挣扎番。
二是立刻去见梁崇,去破坏他与梁崇间稳定,问梁崇想不想跟宁亦惟永远在起。
宁亦惟回房换衣服,出门。
宁亦惟不敢说什,只能喏喏道:“是。”
康敏敏大概是在澳洲待久,说话人少,回来话就很多。她画风转,开始幻想自己以后儿孙绕膝生活,她说儿媳妇不必勤快,育儿师哪国好,
但这些都跟宁亦惟没关系,宁亦惟听着,却总在走神,无法集中精神听。
他看着康敏敏说话时不断张合红唇,耳边充斥康敏敏声音,渐渐地,宁亦惟又好像什都听不清。
宁亦惟被酸意腌渍,如同生切几百个柠檬,汁水挤进罐头,再置入宁亦惟心脏,酸性液体浸泡他整颗心。
近和梁崇见面多?”
她提起梁崇,宁亦惟便想起自己和陆佳琴闹得那次小别扭,不过还是诚实地说:“还算常见。”
“那他有没有和你说过陆小姐事?”康敏敏马上询问。
宁亦惟头有点大,但又不好骗康敏敏,只得模糊道:“嗯,提过点。”
“他是什态度?”康敏敏又追问。
他不想这样。宁亦惟专注地想,他不想这样。
他希望梁崇是他个人,梁崇只会拥抱宁亦惟,梁崇家房卡只有他个人有,梁崇房间只有他能进,无法入睡时只给他个人打电话。
梁崇是他。谁都不准碰。
好像有根长长、生锈粗铁钉从宁亦惟大脑里抽出来,带走混沌与逃避,赋予所有暧昧不清、表意不明行为以原因。
他想独占梁崇,这没有算法可言,也没有公式可套,他在周子睿表哥宿舍做无用功,在大半个夜晚苦思冥想中虚度光阴。
宁亦惟摇摇头,迟疑地说:“说不好。”
他面对面对康敏敏,不能像跟他妈样说话,只好专注地听康敏敏诉苦,说对方姑娘如何如何优秀,梁崇又是如何如何不开窍。
“平时看梁崇也不比别家孩子差,到这事就不行,”康敏敏愁眉苦脸地说,“惟惟你帮阿姨劝劝他。”
宁亦惟也不知是怎,心里挺难受,也不想答应,但他不能对康敏敏不尊敬,便低着头,忍不住去扯自己睡裤边缘。
康敏敏没听见宁亦惟回答,也不在意,兀自感慨:“和他爸要求不高,只要姑娘人好,梁崇自己喜欢就行,但看他偏偏就缺个谈情说爱心眼,说这些就开始推三阻四,连喜欢是什都不知道。这样下去可怎办,什时候才能抱上孙子,连孙子小床都准备好,个公主床和个王子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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