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惟缩下,赶紧认错道:“有些情况也不完全怪被骗者太笨,是骗人者智商实在太高。”
话音未落就被梁崇惩罚似地不轻不重地敲下额头:“给闭嘴。”
宁亦惟捂住额头,看着梁崇不说话。
“吃过饭没有?”梁崇又低声问宁亦惟。
宁亦惟摇摇头,抿嘴看着梁崇俯身替他拉好书包,拎起来,抬腿往其中栋大楼走。梁崇走几步,回头见宁亦惟没跟上,又停下来等宁亦惟走到身边,再放慢到宁亦惟速度,与宁亦惟并着肩慢慢地走。
倒不是宁亦惟偷看偷记梁崇账号密码,而是梁崇输入密码时候根本不避着宁亦惟,宁亦惟记性又好,想记不住都不行。
这可以说完全是梁崇自己责任,跟宁亦惟没关系。
本来记住账号密码并没用武之地,直到宁亦惟这次来澳洲找梁崇,不想让梁崇知道,才派上用场。
宁亦惟凭借此功能找到梁崇所在医院,打车过来,又在这间占地很大医院中迷失方向。
根据地图显示,梁崇所在小点就在离他非常近地方,更确切地说,两个点几乎重合。但宁亦惟刚才早已查看过,他四周并没有人。
再也不会在乎。
“嗯。”梁崇承认。
他和康敏敏没有聊太多,他觉得室内空气还是太闷,便跟康敏敏说声,独自到医院两栋大楼之间吸烟室来,点根烟。
自从宁亦惟偷抽他烟之后,梁崇就把烟戒,没戒得特别彻底,只是每当抽烟,就会想起宁亦惟在他车里吞云吐雾样子。
那天宁亦惟学梁崇两指夹着烟,白烟从他唇间绕出来,他看见梁崇开车门吓跳,像小孩做坏事被大人抓,路低着头不吭声。
澳洲当地恰是初春,乍暖还寒。两栋楼之间有块很大高低起伏草坪,草坪边缘种植景观花木,花开大半,清淡香气从四面八方笼住过客。
他们经过个拐角,有医护人员走
宁亦惟将地图放大,正准备再细细研究梁崇是不是在他头顶楼上,后背突然间传来股大力。有人从后面抱住宁亦惟,将整个人体重压到宁亦惟背上,宁亦惟腿软,险些跪下,手机也吓得差点丢掉。宁亦惟抓紧手机扭过头,看见属于梁崇下巴和嘴唇,再向上,则是梁崇古井无波眼神。
“在开周例会。”梁崇冷冰冰地说。
他松开宁亦惟,又复述:“孔教授也在。”
“哎,”宁亦惟放松下来,颇为得意地笑,“被骗到人应该反省自己为什那容易上当。”
“是吗,”梁崇阴恻恻地说,“怪太笨?”
梁崇抽口,闭眼想想亲吻宁亦惟味道,睁开眼,隔着吸烟室玻璃门,看见十几米外门廊中间,站着个人。
那个人背对着吸烟室,身材瘦小,穿着件浅色卫衣,脚边放个很大书包,拉链拉开半,似乎刚从书包里翻出什东西,没来得及拉上。他动不动低着头,像在看手机,后颈细而白皙,让梁崇觉得眼熟。
事实上是眼熟得有点过头。
梁崇愣几秒,把烟摁灭,快步走出去。
宁亦惟正在专心致志地使用个不大体面手机功能,即将梁崇手机账号密码输入某官方软件,定位梁崇所在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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