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章决似乎也没想好该怎
处理这盒东西，随便拉开
个抽屉塞
进去。
吃晚餐，章决说他睡沙发，陈泊桥没让，不过又去拿床被子，和章决分开盖着，躺在床
两边。
章决怕陈泊桥无聊，用投影放部电影，但他自己只看二十分钟就睡着。
陈泊桥把靠枕从他背后抽出来，抱着他换成躺姿，他也没醒，沉沉地闭着眼，肩膀和条手臂露在外面，白而修长手臂曲着，压在被面上。陈泊桥看眼，没有去碰。
第二天早上，章决和陈泊桥差不多时候醒。洗漱后，他替陈泊桥换装，开车载陈泊桥去四面佛。
陈泊桥说随意，章决表情就变得有些苦恼，不过还是没有多问，出门去。
卧室门开着，信息素暧昧气味飘得整个屋里都是，陈泊桥便在章决去超市这会儿，打扫卧室，又开窗想通通风。把窗帘拉开，转过身，陈泊桥看见提着两个大购物袋站在卧室外章决。
“你换床单啊，”章决呆呆地说，“其实
来就好。”又说：“吃饭吧。”
他先把其中个袋子里两份热过简餐放到桌子上，又提着另个袋子去厨房。章决买大堆速冻食品，拉开冰箱门，要往里放。陈泊桥也进厨房，件件帮他递。
袋子渐渐空，最底下只剩个长方形小纸盒，陈泊桥顺手捡出来看，是盒安全套，三只装。而章决刚关上冰箱门，偏过头来，见陈泊桥拿着盒子，就也凑过来。
陈泊桥走上阳台时，天上下着蒙蒙细雨，和章决说会儿话，雨越来越大。雨水淋湿搁在阳台扶手上火柴盒和烟盒，也打湿章决。
风从阳台上刮过，湿碎发贴在章决白净脸颊上。陈泊桥帮他拿上衣很薄，也被雨淋个半透。
章决看上去很冷，原本红润嘴唇变得苍白些。可是坏天气与身体不适，都不足以促使他在陈泊桥开口之前，说出“想进房间”这四个字。
他应该是还想和陈泊桥说些什话，然而过于不善言辞，还没寻觅到话题，正在艰难地想。
陈泊桥倒不介意站着等章决把话题想出来，他甚至还挺想听到章决努力成果，但昨晚没睡，今天又淋雨吹风，他怕章决又发烧，于是拉开门，对章决说：“进屋再说吧。”章决才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走入室内。
陈泊桥问章决有没
陈泊桥低头看着章决，眼见章决看清商品名后脸色骤变，就觉得有趣，因此火上浇油问章决：“你买？”还加句：“这次尺寸买对吗？”
章决结结巴巴地说：“不是。”
“刚才在超市，志愿者塞给。”他伸手过来要拿。
陈泊桥把盒子给他，他又抬头解释：“提着袋子，没有看清楚。”
“嗯。”陈泊桥笑笑。
进房里，陈泊桥把冷气关，又去浴室拿毛巾，让章决把湿脸擦擦。
这时候，茶几上电子钟恰好“滴”声，六点。
章决接过毛巾，但没擦，仰头看着陈泊桥，问：“你饿不饿，白天只喝粥吗？”
陈泊桥说是，章决就放下毛巾，站起来：“出去买。”
“当时没想到要住很久，没放什吃，”他走到玄关边柜子上拿车钥匙，回头问，“想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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