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执没能完全理解徐升说话意思,不知道徐升是说他丑还是说他不够特别,只知道自己有些自讨没趣。
不过他前几天又见钟律师面,心情很好,此刻也没生气,装作没有听见他方才讽刺,专注地看着徐升,低声下气道:“徐总,过两天想去探视妈。很久没去,怕她担心。”
徐升重新拿份报刊,读完头版,才头也不抬地说:“婚礼结束。”
不知算不算错觉,汤执觉得气氛比徐可渝在时轻松点,没那压抑。但汤执惯擅长苦中作乐,徐升又言不发地翻着报纸,他便觉得或许真是错觉。
没过多久,徐可渝换套新婚纱,帘子又打开。
徐可渝和接待小姐都笑,汤执有些尴尬,又加句:“这件很适合你。”
徐可渝抿起嘴唇,说:“还有好几套呢。”
“那再试试别,”汤执顺着她说,“或许还有更适合你。”
徐可渝点点头,接待小姐又把帘子拉回去。
汤执内心忐忑,看徐升眼,徐升也看着他,眉宇之间带着些不悦:“太浮夸。”
角很平,看不出情绪如何。
可能是因为徐升对别所有人都很冷淡,时时刻刻都不想和汤执沾边,此刻忽而成为个想要关怀妹妹却有心无力哥哥,汤执便觉得有些好笑。
汤执自己除在狱中妈妈,已经没有别亲人,母亲入狱后,汤执就没有充当过被关爱角色。
他书没能念完,不敢告诉母亲,从退学那天开始,每次去探监,都要对母亲现编他大学生活,出海打工装作是拿奖学金去国外交换,晒黑还说加州阳光太烈。
他觉得命好命烂实在是种玄学,而徐可渝精神问题更像种富贵疾病,患病后就有人关心,再不合理愿望,都有人会想办法替她买单。
汤执臆想出轻松就像清晨初阳底下雾,稍稍不注意,就无影无踪。
“敷衍。”徐升又评价。
“是发自真心,”汤执辩解,问徐升,“难道徐总觉得徐小姐不好看吗?”
徐升不说话,汤执又对他笑笑,道:“觉得徐小姐美得很特别。”
他看见徐升扯扯嘴角,没说话,时嘴快,问徐升:“徐总不信?”
徐升这才又看他眼,过少时,合上手里杂志,不怎感兴趣似说:“徐可渝和你比,倒确实是独特点。”
徐升还看着汤执,好像对汤执迟迟不回答而感到不满,汤执就马上对徐升说:“好。”
徐升要求总是很高,所以在等待时,汤执打不少赞美腹稿,准备过会儿徐可渝换上婚纱时用。
只是不知为什,幕帘迟迟没有拉开,汤执便又走神,重新看起新闻。
徐可渝穿着第套白纱出来时候,汤执萌宠新闻还没看完。
听见徐升在旁清嗓提醒,他吓跳,惊惶地抬头,下意识地对徐可渝说:“你太美,像仙女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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