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执跟在江言后面,隔着江言肩膀,看
他说得不大客气,汤执瞟眼,只觉得徐太太脸色很不好看,徐彦露更是脸气愤,只是徐太太手按在她手背上,她才没开骂人。又过十多分钟,车队驶进殡仪馆大门。
按着徐茵生前意愿,葬礼办得很简单。到场大多是亲戚,也有几位与她交好女性朋友。
致悼词是徐鹤甫,他讲些早年与女儿相处回忆,说到末来,声音有些哽咽,也显得苍老些。
从他言语中,似乎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女儿,但确切发生过什,汤执也听不出来。
徐鹤甫数次看向徐升站方向,徐升则双手自然地垂着,看着致辞台,像在与徐鹤甫对视。
说这句话时,徐升表现得温和正直,和他对徐家其他人、他生意伙伴说话态度很像。
汤执基本没听见徐升这和自己说过话,抬头看徐升眼,答应说“好”。
车里没有音乐,徐升说什,后座都听得清二楚,汤执侧脸看徐升时,余光察觉到背后两人投来探究目光。
“徐升。”徐太太忽然出声叫他。
徐升没有完全回头,瞥她眼:“舅妈”。汤执觉得徐升语气不大好,徐太太可能也发现,稍作停顿,才道:“等过阵子,你忙完,多带小汤来们家吃吃饭吧。”
徐茵出殡清晨,滨港放晴。
太阳从山后升起来,把整片湖照得晶莹剔透。
湖水像发光银色鱼鳞。暗淡树林、宽阔柏油山道、主宅中森森园林都变得很美。
装着徐茵灵柩,要从灵堂抬到灵车上。扶灵共八人,徐升在最前,汤执代表徐可渝,跟在他后面,还有几位亲缘相近亲戚和小辈虽说八人合抬,灵柩仍是沉甸甸。
徐升在扶灵人中是最高,承受力也应最多,但他站得很直,汤执看他走路样子,似乎也不怎费力。
十二点出头点,葬礼结束。
徐升和徐鹤甫站在徐茵遗像旁,与来客道别。
等客人都走,徐鹤甫当着汤执面,并不避讳地说:“晚上外公也过来。”
徐升点点头。
待徐鹤甫上车,徐升接过江言手里骨灰盒,慢慢走出去。
“舅舅家最近换个新厨师,菜做得很好,”她殷勤地说,“你们两个人吃饭,太冷清。”
徐升背靠着黑色皮质椅背,下颌微抬,眼睛看着前方,像沉思片刻,对徐太太说:“不用,舅妈。没空。”
徐太太像是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干脆,时间愣愣,而后才勉强地笑笑,问徐升:“这忙啊?吃顿饭时间也没有?”
“嗯,”徐升偏过脸,看看她,语气平缓地说,“在忙什,舅舅应该清楚。”
“厨师电话倒是可以发给江言,”徐升说,“要是不想在你家做,可以到这里试菜。”
将灵柩送上灵车后,他们前往殡葬馆。
出殡时间恰逢滨港南区早高峰,山下进入市区地段交通有些许堵塞。
汤执坐在商务车靠窗那面,安静在徐升身旁言不发。
由于后座还坐着徐彦露和许蓉,车里空气和车速样轻度凝滞着。
路途中程,徐升回几条短信,微微偏过头,叫汤执声,低声对他说:“晚上律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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