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升表情点变化都没有,谦和地对他外公说:“是吗。”
“不清楚。”他又说。
接着,徐升看看表,站起来,露出少许疲态,对徐鹤甫说:“外公,四天没合过眼,今天想早点休息。”
徐鹤甫脸上不悦闪而逝,但好似很快便因为未知原因而对徐升妥协,站起来道:“那外公就不在你这里多留,你好好休息,明早准时到球场。”
徐升说“好”,他便走。
不过由于徐可渝还在医院,尚未苏醒,因此给徐可渝部分,必须要她醒来,接受医生检查,确认有自思考能力后,才能交到她手上,不可让她丈夫汤执代为接受。
如徐可渝去世,便将遗产捐赠给她指定慈善基金。
汤执原本在发呆,听到自己名字,心中惊,恰好与徐鹤甫扫到他这里古井无波眼神对上,汤执下意识地垂下眼睛。
他知道徐茵遗嘱补充部分是为防范自己,徐鹤甫可能是想知道他是否有意见。
汤执毫无意见,也毫无感觉,这些都不是他需要。
徐升说是让他自己选,好像又不喜欢看他漫无目地乱点。
汤执只是选三分钟还没有决定,徐升就无法忍耐,抓住汤执手,拉下来,替汤执选部海洋纪录片。
他抓到汤执,就没有放开,沉默热意、没头没脑暧昧,都与汤执贴紧。
两人手放在前座视角盲区,到家停下车,徐升才松开汤执手。
傍晚七点,律师到。
徐升走出建筑物阴影,进入滨港中午阳光里,像是无所谓也不痛苦模样。
司机把车开到他们面前,替徐升开车门。
徐升没有马上坐进去,回头看看,好像要找什,而后隔着几米,与汤执视线相交。
“你也坐后面。”徐升说。
汤执“哦”声,绕到对面。
书房里只剩汤执和徐升,徐升坐在椅子上,好像还在想事情。
汤执有点想回房
律师读毕,徐鹤甫突然叹口气。
“徐升,”他说,“你母亲还是在怪罪。”徐升看着他,没有回答。
“你要这些股份有什用,”徐鹤甫对徐升道,“迟早整个家都是你。”
他说得情真意切,又说:“其实你母亲股份,早就应该还到这里来。当年给她这些,是另有隐情。”
汤执没去看徐鹤甫,他盯着徐升脸。
徐升把汤执也叫到书房,要他起听律师宣读遗嘱。
他们在不安氛围中等十五分钟,徐鹤甫方姗姗来迟。
费秘书跟在他身后,汤执迅速地看徐鹤甫眼,觉得他精神似乎不大好,夜之间多出不少老态。
人到齐,律师便公布徐茵生前最后意愿。
遗嘱和她葬礼样简单,她在徐氏所有股份立即交给徐氏,其余财产交给徐可渝。
司机往回开,徐升将深红木盒捧在手里,端坐着。
汤执盯着前方椅子后背上装屏幕,盯会儿,徐升突然抬手帮他打开,从屏幕旁取出耳机,把其中个往汤执右耳上戴。
徐升手指干脆利落地碰在汤执脸上,汤执闻见浓郁、来自木盒檀香。
“想看什自己调。”徐升松开手。
汤执说“谢谢”,戴上另个耳机,总觉得前面江言好像突然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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