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怕呢？”空梅回答。
伏心臣讪讪，不语，又抬头看
看这棵大树，只说：“这树看起来很老，是很久之前就种在这儿
吗？”
“好像不是，”空梅摇头，“
听说是从别处移植过来。”
“别处？”伏心臣心念
动，“是何处？”
空梅笑：“怎
知道？这树比资历都老！也是听别人说。”
伏心臣自顾自地想着。
他吃过早饭，便闲散地走着，边走到紫台背后院子，下意识地看向那片郁郁葱葱缅栀花树。
——梦里那棵树……好像也是缅栀花树呀？
伏心臣依稀记得昨晚梦。
那个有些奇怪梦。
伏心臣噎住。
岳紫狩仍眉目温和：“好，你说，为什他要《金刚经》？”
伏心臣便说：“他说《金刚经》可以救杀戮，消除他罪恶。”
“噢。”岳紫狩脸上看不出什表情。
伏心臣试探地问道：“确实可以吗？”
有毒。”
晨光渐渐照入屋内，穿透薄薄纱帐，落在伏心臣身上。
伏心臣睁开眼睛，脑子昏昏沉沉，摸摸床边。
切如常，岳紫狩已经起床。
伏心臣洗把脸，在书房里碰到已经做完早课岳紫狩。
伏心臣越想越觉得奇怪：“移植棵树可费劲，尤其是这样老树，没事儿谁会干这样事情呢？”
伏心臣带着肚子疑问看这棵大树：昨晚梦里树和这棵仿佛很像啊……
然而很快，伏心臣又摇摇头：树不都长差不多？
没想到，空梅又开口：“对夫人，外头有人找你。”
原来是外头有人找，空梅才来院子里寻夫人，这才看到伏心臣摸缅栀花树幕，差点没把他吓死，就怕伏心臣中毒，那空梅就遭殃
伏心臣挪动着犹豫步伐，慢吞吞地到缅栀花树下。他眼就看到那棵最粗壮缅栀花树，伸手摘下片叶子，眼前景象便如昨晚梦样，枝叶上流出乳白色汁液。
“夫人，别碰这个……”空梅急匆匆地走来，“这个有毒。”
伏心臣愕然：“哦，是吗？”
空梅焦急地让伏心臣放下枝叶，又拿湿纸巾给伏心臣擦手，脸焦灼：“哎唷，夫人要是有点儿头晕脑热，住持肯定要怪罪！”
伏心臣笑问：“你们很怕住持？”
“念几句经文就能消除杀人罪恶吗？”岳紫狩笑着摇摇头，“这是痴心妄想。”
伏心臣心中坠：“是、是吗？那……小光他……”
“没什，他自己心里应该也是明白。”岳紫狩盘着手里佛珠，“不过是自安慰、自欺欺人。但自安慰也是有好处。”
伏心臣不想表现得不正常，便努力地平稳自己心态，装作无事发生样继续天生活。
——岳住持应该没看出来忐忑吧？
伏心臣现在看他，总有种说不上来怪异。
他沉默半晌，才说：“小光说想要本《金刚经》。有办法给到他吗？”
“可以。”岳紫狩微笑，“没有什问题。”
伏心臣又问：“你不想知道小光为什想要《金刚经》吗？”
“嗯，确实不是很关心他。”岳紫狩温柔地说着略显无情话语，“是为你才对他尽心。以为你早就知道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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