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沉浸在种奇异氛围里,恼怒和悲伤交错化作刀刃,交错地在他心头刻出深深浅浅痕迹,他只觉得烦闷、无措和几丝痛心。
他不言语、不说话、不哭、也不笑,殷先生却好像并无放在心上。
殷先生并不说句话,既不去安慰辛桃馥,也不试图哄辛桃馥高兴。他只是拿出簇簇花,笨拙地尝试着插花技艺。
半天过去,屋子里放满十几个插满珍珠梅、芍药、洋桔梗等各色花卉瓶子。色彩倒是鲜艳,但却杂乱无章。
辛桃馥看得眼花,更觉烦躁,扭头就往楼上去,不提防转身就撞倒个花瓶——但听“哐当”声,花瓶坠地,碎成许多瓷片,鲜艳花枝也委顿在地,倒有几分残破美感。
辛桃馥脸色僵。
“前不久,齐家倒,陶欢儿就回国。回国后,她似乎想找你。但是无论是你奶奶、父亲还是你本人,都已经不在原址,又没再和旧时亲戚朋友联系。她用寻常手段是找不到你,便雇个私人侦探去查你下落。”殷先生语气淡淡地说,“这个私人侦探自然是不敢查你,便帮把她查个底朝天。”
辛桃馥脑子里片火热,他原本觉得自己不该是这样情绪,可奇怪是,他现在只觉得很生气,这股愤怒实在莫名其妙,却又实实在在。辛桃馥以为自己挺冷静,但其实他手却在微微发抖:“哦,是?你和说这个,是什意思……”语气好像在责怪殷先生。
但他又有什资格责怪殷先生?
殷先生却不以为忤,只说:“大概是非要多管闲事,给你找不痛快。你要生气,尽管骂狗拿耗子。”
三年后,她把证据搜集好,匿名举报齐某,成功让齐某锒铛入狱。趁着这个机会,她和齐某闹离婚,分走笔财产。
按理说,陶欢儿可以拿着钱顺利脱身。
可是,坏就坏在齐某家在当地也有些势力,很快就能查到齐某之所以被抓,是陶欢儿在幕后策划。
陶欢儿却也聪明,早就知道纸包不住火,离婚分到财产就立即出逃国外,自此杳无音讯,齐家也拿她没有办法。
看完这些资料,辛桃馥心潮涌动,翻动惊涛骇浪。
辛桃馥愣愣,抬头看看殷先生——这花瓶价值几何,辛桃馥并不知道,他知道
辛桃馥脸上僵,竟不知该回答什,强行挤出笑容,说:“先生是关心,怎会生气?”
殷先生说:“你要气就气,要骂就骂,可别憋着气,免得你半夜气不过,拿剪子戳心窝。”
说着,殷先生拿起枝珍珠梅,插入瓶中。
辛桃馥别过脸,又不说话。
也不知是这份迟到多年“真相”让辛桃馥方寸大乱,还是辛桃馥真恃宠生娇,这半天下来,辛桃馥句话也没和殷先生说。
可是,他抬起眼看殷先生时候,却是脸沉如水。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这刻,他既不觉得感动,也不觉得震惊,更多……是种莫名愤怒。
而这种愤怒,也不知道是面向谁,只因殷先生在他面前,他便免不得把这份恼怒分笔给殷先生。
“你怎还查这个东西?”辛桃馥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不悦。
殷先生道:“因为有人告诉,最近有个姓陶女人在查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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