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桃馥如具伏尸,僵硬紧绷,根本无法实施工作。
面对封闭他,殷先生也没有硬闯意思。
沉寂。
辛桃馥感到殷先生粗糙大掌滑过他脸颊,殷先生声音响在他耳边:“你根本做不到,不是吗?”
这句话好像根针扎进辛桃馥皮肤,辛桃馥被虚幻痛楚击中,眼中滴下泪来。
殷先生站起来,在柜子上拿起只酒杯,倒点白兰地,边说:“先把衣服除去。”
辛桃馥脸上僵。
殷先生眼尾也不看他:“现在。”
辛桃馥刚刚攒起勇气被他句话打散,只可依言行事。
“鞋袜留着。”殷先生语气淡漠,目光仍不落辛桃馥身上,只是漫不经心地下达着号令。
辛桃馥仍未曾见过殷先生恼怒,这是第回,使他感到十分新奇,又十分害怕。
“玩物。”殷先生好像咀嚼下这个字眼,如咬碎个黄莲,“你确实是这想吗?”
殷先生薄怒好像火,能烧得辛桃馥也发热。
辛桃馥只觉无力维持那种虚假温驯,眉眼也染恼意:真好笑,像是谁不会有脾气样。
他咬咬后槽牙,鼓起勇气,大胆忤逆,冷声说:“先生,你既在开始就说,钱和喜欢只能选样,不就已经限定们关系吗?是你花钱找乐子,如果不是玩物,又是什?”
“所以,这就是你不满。”
“什?”辛桃馥倒未明白。
殷先生道:“你不满,便是你不能不满。”
辛桃馥未想到自己都没说明白话,能叫殷先生瞬时语道破。
但细想来,又有什不能?
殷先生轻柔地把他身体翻过来,再替他盖上被子,关掉床头灯,轻轻道:“睡吧,小朋友。”
尔后,殷先生便离开房间。
辛桃
辛桃馥则似提线木偶般执行。
“趴在那儿。”殷先生饮口酒,说,“脸朝下。”
“……”
如此这般,辛桃馥只能看到华丽锦绣床铺,其余什都不见,能听到也不过是皮扣解开声响。
在寂静夜里,过于清脆。
殷先生黑沉沉眼里似烧簇簇火,狼似盯着辛桃馥,充满肌肉感胸膛紧绷在衬衫里起伏,犹如野兽起跳前兆。
辛桃馥坐在他对面,自然而然地感到从他身上散发压迫感——若说不害怕,自然是假,但到这个关头,辛桃馥已有些破罐破摔意味。
他把话说得如此,怕是失“好聚好散”机会,现在,他们两个关系会走向何方,也不是他能决定。
殷先生却深吸口气,将起伏怒气压在喉间,缓缓挤出个笑容,皓白牙齿露出:“你这样大气性,能当玩物吗?”
辛桃馥怔瞬。
殷先生是个聪明透彻人,这平白浅显事情,有什看不透?他要真看不透,怕是没费力气、花心思去看,不在意便不解罢。
殷先生似觉感伤:“以为,你知道待你是不同。”
这份感伤叫辛桃馥颇为不屑。
辛桃馥笑,说:“是不同,但也没什特别,对先生而言,再特别,也不过是个玩物罢。”
殷先生听完这句话,沉静秒钟,神色也肃穆,身体自然而然地透露出种摄人气场,或许,这就是上位者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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