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辛桃馥心猛然颤。
殷先生朝他笑笑,像十八岁生日宴上放烟花时对他微笑那样,有种梦幻美感。
辛桃馥鼻子微酸:“先生意思是……?”
“你打算是什呢?”殷先生道,“如实告诉吧。”
辛桃馥也只能如实告诉,因为他知道自己可能瞒不住。他便幽幽说:“想去和平州,带着先生……”
辛桃馥在殷先生对面椅子上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微垂着头说:“这段日子以来,多亏先生照顾。想起来,其实给先生添许多麻烦,先生也帮很多。如果不是先生话,日子会艰难很多,这是毋庸置疑。”
殷先生听到这段类似感谢话,心里却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但他再不高兴,都总能保持微笑。
辛桃馥继续说:“先生说得对,确实是个贪心小朋友,贪婪又不成熟。或许,实在是不适合……不适合在这个位置上……继续和先生在起。无论再怎努力,恐怕也无法符合先生期望……”
殷先生问:“可是你知道期望是什吗?”
“……”辛桃馥卡住。
“要见吗?”班子书问。
殷先生点点头:“带他进来。”
“是。”班子书答应道。
过会儿,班子书就把辛桃馥领到办公室里,并自觉地退下、关上门,并吩咐外头人无事不要敲门打扰。
辛桃馥身穿套半旧衣服——洗得发白,剪裁普通,因为穿得太多,已有些变形。
馥个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几乎到天明。
他睡得不好,几乎天亮时候才睡着,等他醒来时候,已接近中午。
恍惚地坐起身来,他看到床头柜上留着张字条,苍劲字迹自是出自殷先生之手。
他怀着忐忑心情拿起那张字条,便见上面写着行字:“小朋友要讲礼貌,分手也应好好说。”
辛桃馥似被这句简单话给抽掉早晨力气,身体又再次软弱地瘫倒在床上,双目睁得死死看着天花板。
他想说“带着
殷先生笑笑,说:“已跟你说过。”
辛桃馥哑然,他不记得先生说过什,这真是作为金丝雀重大失职。
殷先生道:“希望你能享受们之间关系。”
辛桃馥恍然:殷先生确实这说过。
殷先生道:“既然你无法享受,留着你也是种折磨。希望你离开之后,真能高兴些吧。”
殷先生看他眼,说:“这是你第次和见面时候穿衣服。”
辛桃馥未想到殷先生记得这样清楚,心下竟也有些感慨。
入住紫藤雅苑这段时日,辛桃馥对殷先生总是怨愤、不甘多于其他。现在,他倒平和许多,理智不少。
辛桃馥问:“能坐下吗?”
“请。”殷先生做个手势。
殷先生是个公私分明人,他从不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因此,他在公司里表现如往常,只有班子书在内少数人能看得出他情绪不佳。
但因为殷先生看着较为平静,班子书也没问什。
直到傍晚时分,班子书又从外头敲门进来,对殷先生道:“先生,辛少爷来。”
殷先生微微抬起眼。
这个抬眼,就让熟知殷先生性格班子书解到:殷先生心情不佳源头恐怕就是辛桃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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