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斯走得慢慢,又因为醉意有些摇晃,似在花木丛里漫游样。
三叔见就笑:“小娘炮走起路来都是不样……”
大家听,也都笑笑,竟不说话。
杜香璇听着这话,险些当场给这个长辈翻个白眼。
修斯闻言,也笑,说:“三叔,酒后别乱讲话!”
修斯站在凉风吹送水榭边,吸进口带着园林芳草芬芳空气,便回到水榭中去。却见刘易斯也已经在那边坐着。
“美人卷珠帘……不知心恨谁……”水榭高台上个歌女弹琴吟唱,声音清亮,但也没盖过酒席里劝酒声、调笑声,但她自顾自地唱,好像切都与她无关。
修斯捧着酒杯,目光越过桌子,落到对面刘易斯脸上。
刘易斯仿佛吃得有些醉,眼神有些迷离,手支在桌面上,扶着额头。
修斯便问:“弟弟,是不是喝多?”
从古到今,都是这个道理。
现在修斯成“君主”,群臣便想给他个“王后”。
但他真没有这个意思。
他也寻思着,什时候告诉大家他是同性恋者比较合适。
但似乎,永远都没有“合适时候”。
修斯笑:“这就是你至今未婚原因吗?”
“啊哈哈哈!”七叔爽朗地笑起来,“可能是!兄弟确实太多!要他们都喜欢可是非常不容易。”
修斯像是想起什,问道:“那,当年父亲决定要娶母亲时候,兄弟们都喜欢吗?”
“这个当然,”七叔说,“这是们爸爸、也就是你爷爷决定婚事。们谁会不喜欢呢?”
刘家大家长决定切做派真是代代相传。
五叔却打圆场说:“三叔这人你知道,他酒品就是没有人品!”
“巧,也是这个类型,”修斯翘起嘴角笑,“谁再说弟句试试。”
三叔悻悻不语,闭着眼睛装醉死过去。五叔便讪笑着,说:“真
刘易斯抬起头来,刚想说什,便打个喷嚏。
坐在刘易斯身边杜香璇便说:“是不是着凉?”
刘易斯搓搓手:“好像是有点。”
修斯想起刚刚刘易斯穿得那单薄地站在水边,便说:“定是喝酒又吹风,感冒。先回去休息吧。”
刘易斯抱歉地点点头,又跟各位叔伯、女宾道声“失陪”,才缓缓款步离开。
这些叔叔、伯伯们能接受刘易斯这个浪荡不羁孩子搞基。但要是告诉他们,刘修斯也不会找女人生孩子、会和男人相爱,恐怕就难接受太多太多。
修斯手握20%股份,是最大股东,但老刘手里仍有15%股份。那些叔叔伯伯们其实对修斯“稳坐江山”意义也相当大。
要是他表现出不符合这些叔伯期望,他们很可能又像当年弄走老刘样弄走他。
按照七叔教,修斯找个有钱人家女儿结婚是比较经济选择。
但是……
只要是大家长拍板东西,就没有人会不喜欢。
修斯直都很反感这样做派,直到他也成为大家长。
修斯却忽然记起尼采句话:“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回以凝视。”
他反抗大家长久,便也成个大家长。
推翻个君主最好办法,往往就是成为个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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