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皱皱眉:“这多?”
对方酸溜溜道:“可不是……虽然不清楚女到底干嘛,不过金主可是个有钱狠人物呢。”
徐年沉默半晌,突然笑笑,淡淡道:“那被包也不亏嘛。”
往后几天徐年倒是没再见过闹事女人,他下课就赶到医院,陪着母亲透析,给对方拿药,打饭,擦身,走廊上最多见就是他来回跑身影,钱像流水样出去,他却连心疼时间都没有。
李芳身体仍是那样,严大夫也不知道怎安慰徐年。
女人噎噎,突然捂着脸开始哭。
男人看着她哭会儿,终于有些不耐烦:“你要是不说就回去,之前支票给你,就那多,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转身就要走,于是刚才还哭着女人下秒便从窗口上跳下来,趴在地上扒着男人裤腿。
“别!别走!”女人哭喘不过去来,男人低下头,平静看着她,过会儿才又慢条斯理道:“想好?”
“见、见面……”女人满脸泪水,神情是不做假悲痛欲绝:“就面……”
男人思考许久,严肃道:“那你还是跳下去吧。”
看淡不少,但人家见她是新来,自然上赶着科普。
除老太太还有个刚割完子宫瘤中年妇女,似乎知道还要多些,满脸都是得意嫌鄙神色:“跟个有钱人有什好,人家不要就是不要,寻死觅活有用?”她说着,扫李芳眼,掩着嘴笑笑:“说到底还是儿子靠得住不是,跟前跟后真是贴心。”
李芳笑笑没说话,她拍拍儿子还举着勺子手,示意不吃,淡淡道:“你自己吃吧,妈困,先睡会儿。”
徐年咬着勺子嗯声,他给李芳掖好被角,个人解决剩下稀饭。
半夜醒来时候徐年有些迷糊,他晃晃脑袋,摸索着提热水瓶出去打水,走廊里没人,只留排灯,他走会儿才发现方向错,想折回去时候突然扫到眼横在两楼间玻璃桥。
“这个药虽然贵点,但是效果要比之前吃好得多……”严医生突然停停,他不怎赞同盯着徐年拿出
徐年:“噗!”
女人:“……”
徐年抖着肩膀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继续啊继续。”
第二天中午时候徐年把这事儿当笑话说给母亲听,李芳喝着水,扑哧扑哧差点呛到,隔壁床两位耳朵也没闲着,听完嘴也不消停。
“那女就是想多要钱啦。”割瘤子中年妇女副什都知道表情:“听说被包养时候每个月就有这个数。”她神神秘秘比个10手势。
穿着病号服女人,半个身子跨坐在窗口上,她面前站着个男人,似乎完全没有去拉意思。
徐年离近,两人对话都能听清楚。
男先说话,声音冷静又温文,甚至有点苦口婆心味道在里头:“你别想不开,都到这份上,你就算跳下去他也不可能来看你,又是何苦。”
女人带着哭腔,说出几乎语无伦次:“哪里不乖嘛?!那爱他!改改啊!你去帮求求他嘛……求、求他啦!”
男人有些无奈,他扶扶眼镜,最后叹口气:“说罢,你到底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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