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来说完这句话,刘星枝和荆落云都是副如临大敌模样,刘星枝更是紧张额上汗都冒出来,江深脸不明所以,趴地上热身时小声道:“二师父点都不凶啊,说话好温柔。”
荆落云生不如死看他眼,音调比平时还要细柔:“你等下就知道……他每回来次,学校所有学生都得哭三天。”
江深:“……?”
刘星枝在旁黑着脸补充道:“被他骂哭。”
荆落云叹口气:“祖宗不是白叫,他真就是祖宗。”
江深走到近前来,沈君仪拉着他,介绍道:“这是你二师父,艾来。”
艾来没说话,他举起手,缓缓摘下帽子。
与沈君仪寡冷英俊不同,也不是周洛祥那样桃花阴柔,艾来什地方都是长得恰到好处,如画眉眼,深分浓艳俗气,浅分又平淡如水。
江深不是没见过像白谨那样长相极盛人,但艾来又是另外种意义上好看。
他不像是真,更像是场虚无缥缈美梦。
虽然晚上睡回白谨床,但第二天想到他不知什时候要去美国,江深就仍是忍不住难过。他大早到舞蹈房,练完功,跳排演舞,心里却念着伤心事。
以至于因为状态不佳,沈君仪好几次忍不住看向他,皱着眉严厉点他名。
外头热闹起来时候,沈君仪出去接人去,荆落云和刘星枝也挺兴奋,喊着江深:“祖宗来,你瞧瞧。”
江深没太大兴趣,但不想扫师兄师姐兴,三人脑袋叠着脑袋藏在门后面,见任慧和沈君仪左右拥着个人上来。
“那就是祖宗二师父。”荆落云脑袋在最上面,低下头小声地道。
艾来坐在落地镜前面,他脸上表情始终温温和和,偶尔与旁边沈君仪说几句话,江深实在看不出有什可怕来,直到刘星枝和荆落云先后跳完各自部分。
“五年前就说过你。”艾来抱着胳膊,目光落在刘星枝脸上,“落地不要那重,脚尖要收住,过五年,你还是头猪啊?”
刘星枝:“……”
艾来笑下:“不对,猪过这多年也该比你记性好。”
刘星枝句反驳话都不敢
“周洛祥给看这孩子舞。”艾来开口,声音都跟玉石环佩似,他看着沈君仪笑起来,“你找到个好苗子。”
沈君仪听到周洛祥名字不甚好感:“你提他作什。”
艾来转过眼,淡淡道:“早过去事情,就你还记着。”
沈君仪皱着眉,语气挖苦:“毕竟有些人记性太差。”
艾来似乎觉得他顽固,不屑撇撇嘴,又将帽子重新戴上,他看着几个孩子,语气和蔼:“许久没回来,看看你们进步多少吧。”
刘星枝赶忙把脏辫扎起来,用下巴磕着江深脑袋:“你等下可得争气点,别丢师父脸。”
江深翻起眼皮儿看他,有些不高兴:“才不会呢。”
沈君仪最先看到他们三,招招手,侧头对身边人道:“落云和星枝你之前都见过,他们长大不少。”
那人点点头,他戴着顶宽边圆帽,明明是很女气款式,这人戴着却点不违和,他半转过脸,露出下巴线条圆润又优雅。
沈君仪:“这是新收徒弟,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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