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落云忍不住八卦起来:“美国?你喜欢人要去美国?”
江深“嗯”声,烦恼叹好几声气,说:“再想想吧。”
刘星枝和荆落云还有舞要排,江深便个人留下来打扫卫生,他跪在地板上擦地,正准备把舞鞋收起来,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还不走?”
江深转过脑袋,看见是艾来,头又大:“二师父。”他小心翼翼,“马上就走。”
艾来没说什,他脱鞋赤着脚走进来,江深低头,便看见对方左脚踝关节上后方有条很大疤痕。
刘星枝苦不堪言:“他这次为什呆那久?什时候走?”
荆落云面朝天躺着,气都要断,幽幽道:“祖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当然其中最惨是江深,几乎每天都要被艾来追着问“你还失恋呢?”“你暗恋谁呢?”“告白吗?”“还没追到吗?你怎这没用?”,搞到后来师兄师姐都看不过去,私底下悄悄问他:“你天鹅湖跳没啊?”
江深趴地板上不想动,过半天才瓮声瓮气道:“大概跳不……”
刘星枝扭过脑袋看他:“为什?人家已经不要你?”
说,低头挨训,荆落云自身难保般瑟瑟发抖,爱莫能助。骂完刘星枝艾来继续骂荆落云,从“腰不够软”骂道“跳舞像个提线木偶莫得感情”,他最后似乎骂累,差使着沈君仪去给自己倒茶。
“江深。”艾来淡淡道,“该你。”
前面师兄师姐被骂这惨,江深就没抱希望自己能躲过去,他硬着头皮摆好姿势,音乐响起时倒是很快就进入状态,只不过才跳个小节,艾来就叫停。
江深喘着气,没明白自己哪儿跳错。
艾来眯着眼盯住他看会儿,突然道:“你是失恋吗?跳出这种傻逼玩意儿?”
“跟腱断裂。”艾来注意到江深目光,不怎在意晃晃腿,“奥运冠军刘翔也有这毛病。”
江深不知该说什,只能正襟危坐地跪着。
艾来:“运动员和舞蹈演员很容易有这毛病,所以要注意训练。”他似乎回忆番,“那时候年轻气盛,自知天赋不如沈君仪又心有不甘,练习超负荷,这就是代价。”
江深又想起之前那些来仪传情情爱爱,他偷偷看眼艾来,就算前有师兄师姐怂恿,经过这阵子
江深垂着眼,可怜兮兮:“那倒没有……但是他快要出国……”
荆落云躺在他身边,拿胳膊肘推推人:“出国怎,你以后有是机会出国呢,先告白,说不定能成功呢?”
“真吗?”江深抬起头,终于有些希望,憧憬问道,“也能出国吗?”
刘星枝:“比赛都要出国比,欧洲那边都去过多少次,就吃差些。”
“欧洲啊……”江深嘀咕道,“又不是美国……”
江深:“……”
他们所有人都低估艾来骂人能力。
祖宗不跳舞,祖宗只骂人。
未来大概有大半月,五楼都充斥着艾来360°立体环绕式不间断不重复机关枪骂人模式,所有人都活在高压之下,每天就是练功排演挨骂,循环往复永不超生。
终于在天快结束时,师兄姐弟三人都跟死机似,头对着头,躺在舞蹈房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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