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魇将那柄犀利薄刀插上甲板,却微用力手便禁不住颤抖,她冷淡地说道:“活下去,熬到天都便有办法。”
手边药石全无,卿尘虽知如何化解那药性,此时却筹莫展。
船行顺水,路南下。
偶尔那些人会轮流带她们到甲板上略微透气,每次可以出去三人,但冥魇除外。
自那日起再没有见过胡三娘和钱老五,卿
卿尘静静冷笑道:“不管你们是什人,卖人卖物,无非都是买卖。既已落在你们手里,最坏不过就是求死,到时候鱼死网破大家拍两散,谁也别想。”
胡三娘许是懒得再磨蹭下去,说道:“你们不找麻烦,们又怎会和银子过不去。老老实实,大家都好,也不让你们受委屈。”
“好,言为定。”卿尘道。
胡三娘眼波扫往冥魇,冥魇神情冷淡,仰头将药丸吞下。胡三娘娇笑声,挥挥手,即刻进来两个大汉将死去女子拖出去,她扫眼面色苍白冥魇后,目光落在卿尘身上,“老实点儿。”说罢扭身出门。
舱门“哐当”合上,四周再次陷入黑暗,唯有新鲜血气息,刺鼻而诡异地弥漫不散。
魇手中。
冥魇看看身前那个已然香消玉殒女子,目露恨意,却终究将药丸往送往嘴中。
“不要吃!”卿尘喊道:“就不信你能杀光这全船人,再去和你们老大交待。”她凛然看着胡三娘。
胡三娘放声娇笑:“聪明丫头,可惜不是钱老五,既敢杀就自有和老大交待法子,你不必操这份心。”
卿尘目光明利扫向她眼睛:“同是女人,你为何要帮他们这样糟踏们?”
碧瑶她们惊惧哭声抽颤心房,卿尘脱力般靠上船舱。手中薄刀冰凉,眼前幽幽可见滩液体暗光,依稀还带着未尽体温,她忍不住扶着墙壁呕吐起来。
日子天天在水上漂过,舱中女子不断减少,时而也会增添新面孔,来又去,去又来。
冥魇服胡三娘药浑身无力,恹恹地靠在舱中。卿尘站着,透过那个狭小窗口看着外面方巴掌大天,天有烟岚风色,时而划过散散云,她依稀能看到飞鸟痕迹,闪而过。
碧瑶搂着丹琼坐在她身旁。丹琼年纪尚小,仰头问道:“姐姐,这里这样黑,们什时候能出去?”
碧瑶踌躇着不知如何回答,卿尘回头在冥魇身旁坐下,“这样下去,根本没有逃出机会。”
胡三娘扭身看她:“你这丫头倒有意思,改日心情好调教调教你,说不定将来是天都红牌姑娘。”
“呸!”卿尘暗啐。
胡三娘脸上笑意虽在,眼底却冷下来:“落到手里,你们就谁也别想逃,若有个逃,便自剩下里面杀十个,不信便试试看。”面若桃李,毒若蛇蝎,她说话时总是笑得惑人,却每句都如淬毒刀。
卿尘趁此空隙打量船舱外面,戒备森严,几无丝毫生机。心中闪过千般念头,将愤恨倔强掩在脸静漠下,对胡三娘道:“你们既然是要卖,自然想得个好价钱,折磨们没什好处,再多死几个越发亏本。们不逃,也不惹事,但你们需得提供水和食物。”
胡三娘打量她:“想开?竟还知道讨价还价,你可知们是什人,和们讲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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