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湛呵呵笑,却见秦越小跑找过来,俯身道:“殿下,前面传话,皇上要见凤姑娘。”
卿尘愣:“见?”
夜天湛也颇为意外,沉吟下道:“无妨,同你起过去。”
侍从在前提行琉璃灯沿闲玉湖回廊蜿蜒而行。远远那迤逦灯火下,卿尘白衣胜雪仿若流泻于夜色缥缈,衬着夜天湛水蓝色轻衫倜傥,翩若惊鸿,在湖中转好似自碧叶荷色间双双凌波而来,玉容俊颜,清逸风流,叫人几疑是看着画境。
济王他们已先步过来,正和天帝回话。凝翠亭里明灯点缀,依主次布着低案,玉盏金杯琥珀光,华贵中处处清雅,夜天湛眼中蕴着笑意,带着卿尘步入其中,“父皇,这便是凤姑娘。”
夜天湛拦住他:“皇兄不妨信她。”
此时内侍已将蜂蜜甘草并拿来,卿尘轻轻捏着元廷齿颊尽量给他喂服,不过稍会儿,元廷身子微暖,呼吸似也顺畅些。
卿尘再把脉,抬头对夜天湛道:“得用药清余毒才行,先送到屋内平躺,给他喝点儿水。”
宫中御医匆忙赶来,卿尘便让到旁。御医诊后道:“确实是草乌剧毒,幸好施救及时才保得性命。”
卿尘见元廷已无恙,又有御医在旁,便悄悄起身离开。夜天漓回头看见要喊她,却见夜天湛已转身跟去,便笑笑作罢。
从前面匆忙赶来。
济王见儿子这般模样,也顾不得其他,急对身边人喝道:“御医呢,怎还没到?”
夜天湛劝道:“皇兄少安毋躁,已去传御医。”
夜天漓见元廷呼吸微弱,看情形竟不是很好,轻声对卿尘道:“们酒是泡汤,三皇兄方才定是心里着急才莽撞些,你也别放在心上。”
卿尘对他笑笑表示算,突然看到元廷小手中紧攥着把花草样东西,凝神分辨下,略有些吃惊:“草乌?”
卿尘便知道这位身云青龙纹长衫老人便是
夜风送来湖水潮湿味道,将忙乱气氛舒缓几分。夜天湛走到卿尘身后,卿尘回头见他含笑看着自己,目光在夜色下温润而柔和,亦对他微微笑。
夜天湛缓步沿着青石小路往花影深处走去:“今天要多谢你,元廷若有什意外,还真不好和三皇兄交待。”
卿尘看着几丝落花在暗中飘远,微笑说道:“不必谢,这解毒法子是在烟波送爽斋翻书看,要谢便谢你自己收藏那多好书。”
夜天湛道:“如此那些医书都送给你,留着不看白白浪费。”
卿尘道:“今天做寿人倒送份大礼,哪有这个道理?”
“什?”夜天漓问道。
“是致命毒草。”卿尘道,见元廷呼吸急促,浑身僵直,轻轻拉夜天湛:“让看看。”
夜天湛想起她懂得医术,点头让开。卿尘上前看看元廷手中草叶,又伸手拨看他眼睑,边把脉边道:“是草乌剧毒,快,去找些甘草或蜂蜜,迟便来不及!”
不等夜天湛再吩咐,府里内侍早溜烟跑去拿。卿尘伸手将元廷反抱过来,依次按上颊车、下关、大迎几处穴位,慢慢使他紧咬牙关松开,再用手指压他舌根引他呕吐,元廷“哇”地呛咳,顿时将吃进去东西吐出大半。
济王见元廷十分难受,怒道:“你这是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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