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拒绝个人爱,几乎比爱个人还要难。
情不重不生娑婆。红尘之中偏偏有几多执迷不悟,人人超脱不得个“情“字,生生世世千百年轮回纠缠,终究苦苦难解。
“也说过天下之大,不是吗?”卿尘暗拧眉心,每当夜天湛温雅背后时现锐利,总需要你尽全力去招架,即便这锐利是很久也难得见,她相信任何人也不愿应付眼前这样夜天湛。
夜天湛失笑:“看来这里是不能待。”他自怀中取出那个装着冰蓝晶小玉盒,递给她道:“送给你东西,岂有收回之理?”
卿尘看着他轻轻将玉盒托于掌心,她虽然很需要那串冰蓝晶,但记起靳慧话还是摇头道:“这是给……”
“这并非给什王妃所备,”夜天湛打断她话:“不过是送你而已。”
卿尘皱眉,抬眸看夜天湛神色。以这些日子对他解,每当他眼梢微微上挑之时,便是有什事情下定决心不打算再更改,而这正是他脸上现在表情。
卿尘淡淡道:“因为你不仅仅是夜天湛,还是天朝皇子,更是多少人眼中湛王殿下。”
夜天湛愣片刻,突然叹口气,而后扬起嘴角:“你确和她们每个都不同。”
卿尘亦保持着微笑:“或许可以看做这是你夸奖。”
“你可以不走。”风神如玉,温文尔雅,些许情绪波动之后,他又变成朝堂上众人前湛王。
卿尘摇头:“有自己要做事情。”
摊开手掌任他将玉盒放入手中,玉微凉握上去还带着他掌心温度。
“无论何时,你可凭这冰蓝晶在任何家殷氏钱庄提取足够银钱,当送做你礼物。”夜天湛说道。他母亲殷贵妃来自富甲方殷氏阀门,天朝银钱流动十有过半与殷家有关,伊歌城几乎所有钱庄亦都在殷家名下。
卿尘待要说不需要,却又想反正自己不去取用就是,何必当面拒绝他番好意,便说道:“多谢你。”
夜天湛深深看她会儿,而后向亭外雨中走去。待到她身边,脚步缓,低声叹道:“卿尘,不管你是谁,这世上只有个你,但愿有朝日,这冰蓝晶真能成为湛王妃专有饰物。”语气中带无尽感慨,举步没入雨中。
卿尘失神地望着白玉桥上夜天湛越走越远,雨意下渐渐模糊身影像是他眼睛,淡淡,无端忧郁。
“很重要?”
“或许吧。”卿尘想想答道。
“可要帮忙?”
卿尘再摇头。
“你曾说自己无处可去,此时又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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