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今晚之事,卿尘凤目微冷,回身道:“那你们又是什人,什组织?”
冥魇和素娘对视眼,有些迟疑,却听到身后有人答道:“冥衣楼。”
三人往榻上看去,只见谢经已然醒来。卿尘注视他片刻,淡淡道:“谢兄,你瞒得好苦。那日见面便故意将带进四面楼,设法让留在此处,你明明清楚真实身份却故作不知,今晚又演这出好戏,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谢经在素娘扶持下靠在榻前,对她说道:“文清……”
“卿尘。”她打断谢经称呼:“既然早就知道,何必再掩饰下去?不管你为什与结交,凤卿尘可直当你是朋友。”
眸中却略有缓和,侧身让开路。
素娘和冥魇将谢经扶至榻上查看伤势,卿尘在旁冷眼看着。除原本被夜天凌所伤右肩,谢经身上深深浅浅竟有多处伤口,最严重是腿上剑,显然已伤及动脉,鲜红血液不断自伤口喷涌而出,在黑衣上染透浓重暗色,很快便洇上被衾,他面色惨白如纸,已是失血过多几近休克。
血似是止不住,冥魇素来没表情脸上此时已失去冷静,俯身用布巾替谢经压着伤口,不住低声叫道:“大哥,大哥!”素娘匆忙取来伤药,敷上伤口,便被涌出鲜血冲四散流开,她正心急如焚,听到卿尘冷声道:“让开!”
素娘知道卿尘医术高明,急忙让开。卿尘衣襟掠跪在榻前,抬手压住谢经股动脉,血流之势立刻放慢,“撕些布条来。”
冥魇撕裂床上绸帛递过来。卿尘用熟练手法将绸带在伤口靠心脏端缠绕两三周,打个半结,又抬头在室中扫,指着案上闲置象牙骨扇道:“把那个给。”
谢经神情轻微动,说道:“好,卿尘,与你为友是谢经生平大幸事。知道你现在心里定是有些怒气,虽然切都是奉命行事,但之前种种,先给你陪个不是。”说话间自榻上艰难撑起身来,便要对她赔礼。
卿尘上前抬手止住他:“你这是干什?”她似是轻吐口气,问道:“气归气,但相信自己不会看错朋友,所以你必有理由。那你们奉谁命,行什事,又为什找上?还有,你们为什要刺杀夜天凌!”她目光静静自谢经那里掠到素娘和冥魇脸上,不知为何他们三人像是对她有些敬畏,竟都将眼睛避开。
过会儿,还是谢经说道
素娘伸手取过,卿尘将骨扇放在半结上打个全结,再轻轻扭转,谢经伤口血流顿缓,逐渐停止。她将伤药敷在此处,才开始着手处理其他伤口,和腿上伤比起来,都还算轻伤,但肩上夜天凌那剑也颇为严重。她迅速包扎处理,隐隐皱眉,不知谢经为何重伤至此,下手之人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
待伤口处理得差不多,她回头将药丢给冥魇,起身问道:“夜天凌既说放你们走,便不可能再行追杀,发生什事?”
冥魇道:“们遇上碧血阁人。”
素娘神色变,卿尘问道:“碧血阁是做什,为何要下如此狠手?”
冥魇道:“碧血阁向同长门帮狼狈为*,们上次几乎使长门帮被连根铲除,便彻底撕破脸。今晚他们趁人之危,哼!若不是大哥早受伤,他们哪能轻易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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