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竞这些事上比夏步锋要稳当,但也存着疑问:“殿下,您放军权和兵部事,神御军将士们听谁?”
夜天凌淡淡道:“听你们。”
南宫竞错愕,随即便恍然,郑重道:“等定不负殿下所托。”
夏步锋问道:“殿下,那北疆事要等到什时候?”
夜天凌负手立在窗前,说道:“若所料不错,过不久诸侯便会有自行请撤折子来。届时若处理不当,他们必反,如今业州、定州、燕州、景州、肃州这几处尚都在北晏侯控制中,此时兴兵怕是事倍功半。”
杜君述道:“军饷也不是没查过,但因为根还是在户部,别说下面官官相护,就是皇上那处似是也没那大决心去动,之前也整过几次,都只能点到为止。”
“这次能走远些。”卿尘凤眸微挑:“事情定要从神策军营里起,闹大到皇上那处,现在皇上正盯着兵权,定会顺水推舟。”她点点案上纸页:“至少这些,到时候个也跑不,而此事关键在于可以动他。”
“他?王妃是指……”陆迁看过来问。
“嗯。”卿尘点头:“人人自顾不暇时,是最好时机。”
“倘若他自己将兵权交出来呢?”陆迁道。
上竟带几分薄怒:“混账东西,竟至如此无法无天!”
卿尘伸手拿来,见都是些*员欺民霸世贪赃枉法罪证,有些当真出人意料可恶,也难怪夜天凌动怒。
陆迁他们已看过,说道:“殿下,户部不整国将危矣!等虽知阀门腐朽有官必贪,却谁也不想到如此地步。”
夜天凌眼光微利:“此次将兵权暂放,便是要腾出手来拿这个毒瘤开刀。”
杜君述问道:“殿下终究是将兵权交?”
左原孙点头道:“战火方平,国本空虚,大江沿岸今春又有洪灾,似乎不是时机啊。”
陆迁道:“此时若削藩,确胜负难料,弄不好前功尽弃。”
左原孙斟酌道:“若能拖到明年,业州等便无大碍,只是燕州……殿下,那柯南绪恕无能无力。”
夜天凌看他道:“柯南绪此人和你并称双绝,看来很快便可见高低。”
左原孙闭目笑,卿尘瞬间从他眼中看到闪逝而过痛恨,那样闲洒
卿尘笑着摇头,看向夜天凌:“还是那句话,赌他不交。”
夜天凌道:“军饷不得严整,以后硬仗就更难打,正好借此时机并办。”
说话间南宫竞、夏步锋等夜天凌手下几员大将求见。夏步锋进门几乎连礼数都忘,只问道:“殿下,您这是何故放军权和兵部事?”
夜天凌扫他眼:“嚷什嚷?带这多年兵,还是副急躁性子!”
夏步锋打仗是难得猛将,但天生性急率直,为此也没少遭夜天凌斥责,当下没敢再作声。
夜天凌点点头。
“那殿下之后打算从何处动手?”左原孙问道。
“便从这些人身上。”夜天凌指着案上,冷冷道。
“为不惹人注目,殿下还是不出面好,”杜君述道:“也最好不要从户部查起,否则恐怕千难万难。”
“那便从军饷查。”卿尘将手中东西放下,淡淡说道:“查军饷,查个准,既面上在兵部已经放开手,便正好由兵部来,借刑部手整顿兵部,从而往户部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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