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淡人身上露出令人心悸冷厉,那刻冰寒,竟是杀气。然而左原孙语气仍是平静:“殿下可有想过,若是朝廷硬要此时削藩,该当如何?四国诸侯,尤其是那北晏侯,怕是也早也耐不住。”
旁有制肘,胸有良策而不知是否能以得行,窗外明媚春光在夜天凌脸上投下分明浅影,却有道凌厉自他眼中透出:“他耐不住?本王也没耐心再和他耗下去。数次与突厥之战都因他从中作梗而难尽全功,他倒知道旦没异族之患,诸侯国便形如鸡肋,削藩势在必行。此次便颠倒过来,先靖内后攘外。”他缓步站到案前,在那摊开地图上点,修长手指沿北直上:“削藩仗是必打,早来便有早来打法。安内境直接指兵漠北,毕其功于役,要让东西突厥并再无翻身之日。”
数人无语,都凝神在那图上打量,南宫竞看半晌,说道:“燕州,易守难攻,怕是最难处,不过在这图上还看不究竟。”
夜天凌对左原孙道:“这些还得劳烦左先生。”
左原孙微笑着看卿尘眼,道:“殿下还有……”卿尘忙悄悄摇头,左原孙话锋转:“还有时日,殿下便放心。”
陆迁从图中抬起头来:“便是全胜,之后休养生息也大费年月。”
杜君述亦道:“虽说不是不能打,但只苦将士百姓们,实乃下策。”
夜天凌眉峰微锁,众人不说,却都清楚知道,握权,也是势在必行。各自心中细细斟酌,前方后方,都得想最坏打算,亦要十分稳妥才行。养精蓄锐,志图高远,等许久刻,如今箭已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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