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微微点头:“不错,虽然老,这个人还是记得起来。当初时心软,便留他活口,不想终究还是生出后患。也难为你们能想到此事,也还能找到这个人。”
殷皇后道:“这便是天意,查这些年,本以为不可能,却到底还是找到。”
太皇太后道:“看来你们是早就有心,不过现在你们知道,又怎样呢?”
殷皇后道:“母后将这秘密隐藏这多年,纵然是念在他是穆帝之子份上护着他,却不想想莲妃那种狐媚子,谁知她当初怀究竟是什人孩子?”
“砰”声,夜天凌掌击上御案,他再好涵养,听到殷皇后当面如此侮辱母亲,也不禁怒火中烧:“你说什!”
”
她话未说完,太皇太后厉声喝道:“住口!”
夜天凌眸中深暗处冷澹澹地泛出杀意。殷皇后下面话没说出来,别人不知,卿尘却清楚是什,心谷遽沉。若再说下去,就算是她,也保不殷皇后性命。
太皇太后扶着卿尘手面对众人,徐徐说道:“灝儿,带着你弟弟们跪安吧。所有人都退下,没有吩咐,律不准进殿。”
看过眼前儿孙,太皇太后老迈眼中隐透着与年龄不相称光泽,那是历经岁月睿智与通达,看尽人世平静与深沉。些许病态都被这光泽掩盖,此时太皇太后似是换作另外个人。
卿尘心中惊,太皇太后扭头喝道:“凌儿!”
夜天凌凡事肆无忌惮,却唯独对太皇太后尊敬有加,终于强忍下心中怒意。卿尘将手覆在他手上,他脸上冷意稍缓,但依旧骇人。
殷皇后被夜天凌身上狠厉吓得退步,但随即站定,毫不相让地继续说道:“他既然不是天帝儿子,有何资格继承大统?即便天帝曾有传位诏书,也分明是被蒙骗所至!他篡位夺嫡,如今又将天帝幽禁在福明宫,生死不知,母后难道就袖手旁观吗?”
太皇太后眸眼抬,竟有种威严气势从那目光中散出,“你既然来找,想必还没忘记天帝是怎登
内侍宫娥先依序退出,夜天湛不放心母亲,迟疑不愿举步。十二走到他身边,攀住他手臂:“七哥。”夜天湛对上那双素来散漫率性眸子,那其中稍纵即逝锐光如他臂上现在感觉着力道,强迫他压下心中翻腾不已情绪。他回头,殷皇后站在大殿中七彩灿烂琉璃灯下向他投来瞥,二十多年来他第次感觉到母亲原来离他这般遥远,生他养他人,竟最无法解他。
随着脚步渐渐消失,大殿中只剩下太皇太后、殷皇后、夜天凌和卿尘四人,变得异常安静。
冷酒残宴,丝毫不再有寿辰喜庆,变得沉闷无比。卿尘重新搀扶着太皇太后坐下,殷皇后下颌微抬,面对着夜天凌,继而转头对太皇太后道:“母后没有想到那件事还会有人知道吧?当初莲妃不慎动胎气早产,偏偏就在来延熙宫给母后问安时候。母后向不喜欢莲妃,那时却肯替她力保证,天帝自然不会怀疑孩子究竟是谁。如今想想,莲妃素来来故作冷淡,原来是恐怕这个秘密被人查知。”
太皇太后双目半阖,略加思量,说道:“哦,你们是找到当年那个御医。”
殷皇后道:“母后原来还记得那个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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