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道:“知道你不服气,说湛儿坏在你手上,你不妨就看看你让他娶得那个王妃,真是委屈皇孙!话你眼下不明白没关系,你也不需要明白。那个秘密既然守快三十年,岂会让你生出什是非?便告诉你,只要还活着天,就谁也别想兴风作浪!”说话间她眼底凌厉渐生,声音略提:“来人!”
常年随侍太皇太后两个掌仪女官无声地走入大殿,垂目立在近旁。太皇太后看住殷皇后:“今天说过话等你想通,便也不会觉得委屈。”她冷声对掌仪女官说道:“送她回清泉宫,赐酒杯,白绫三尺!”
卿尘悚然惊住,就连夜天凌也未曾料到这般结果,时诧异。
殷皇后脸色片雪白,这听着熟稔话她曾不知说过多少遍,如今落到自己耳中,方知是如此滋味。她死死盯着太皇太后,却只见到太皇太后苍白眉梢淡扫着冷意,绝然无情,那平静目光迫过来,竟让她止不住浑身抖,连间钗环也颤得轻声作响。她狠狠握着凤服华带角,冰滑丝缎深凉刺骨,两个女官面无表情地移步上前。
“慢着!”卿尘出声阻止,趋前跪在太皇太后面前:“皇祖母,殷娘娘罪不至死!”
上这帝位,当年若不是保他登基,他又有什资格继承大统?”
殷皇后道:“正是母后那时英明决断,才有这数十年安定,如今天朝百年基业岂能毁在别人手中?还请母后做主!”
太皇太后道:“你也能想到天朝基业,那你可知当时为何要保天帝登基?”
殷皇后怔片刻,答道:“母后自然是为国择贤君而立。”
太皇太后隐隐笑,说道:“不错,正是如此。当年穆帝驾崩,身后留有两子,不立他们,固然是因为他们年幼,却更是因为他们做不这个位置。那两个孩子,衍昭生性冲动,爱感情用事,衍暄胆小懦弱,难当大任。若将这偌大国家交给他们,如何叫人放心?国立幼主,在旁虎视眈眈仕族必掌重权,们孤儿寡母,岂不艰难?所以设法迫使他们拥立天帝即位,便是如此,天帝登基之初也是步履维艰,苦心经营多年才有后来局面。昔日立天帝,现在护着皇上,都不是因为有什私心,只为这天朝基业不能葬送在这里。皇上是从小手带大,深知他必不会让失望。”
太皇太后嘴角泛起缓笑,是慈祥,也是坚决:“卿尘,心慈手软,必留后患,岂会在同件事上错两次?你也好好看着,
殷皇后道:“母后这样说,倒要问,难道湛儿就不如别人吗?”
太皇太后目光落在她脸上,意味深长地道:“湛儿很好,凭心而论,有些地方他甚至胜过皇上。但可惜是,他偏偏有你这个母亲。”
殷皇后纤眉细挑,神色傲然不悦:“母后这话是什意思?”
太皇太后不急不缓地道:“其实你也很好,这些年来在旁看着你执掌后宫,从来没出过半分差错,这已经是很难得。论手段,论精明,这后宫之中没人比得上你,但唯独有点,你野心太大,太自以为是。”
殷皇后冷笑道:“是人便有野心,这皇宫里谁是干干净净清高着?若没有野心,又哪来站在这里皇上?大家便都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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