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血气方刚士子新贵,这要是控制不下场面,可是要生大乱。更令他心惊是,刚才进来时候,见到麟台四周已经遍布玄甲禁卫,重兵环伺,为是上军大将军南宫竞。
金钉朱漆巨大宫门缓缓闭合,靳观脸上镇静,背心已是片冷汗,眼前尽是昊帝那张峻冷无情脸,仿佛那深不可测
“哦。”卿尘眉梢略紧,后面话便没再说。越州巡使秋翟,那是殷监正门生。
夜天凌若有所思,徐徐浅酌杯中酒。此时忽闻马蹄声紧,遥见江边堤岸上骑飞马快奔而来。马上也是个年轻男子,寻到石舫这里,下马快步踏上石桥,远远便道:“子易兄,诸位,诸位!国子监那边出大事!三千太学士因今年都试题制废经典轻礼制,偏颇取仕,联名上书以示不满,现在全都在麟台静坐,请求圣上重新裁夺!”
这消息传来,顿如烈火添柴,众皆哗然,时群情激昂。6迁眼见那群士子便要趁势起闹,忙道:“主上,让他们再推波助澜,怕会酿成大乱。”
夜天凌轻叩酒盏,信手放下:“你去吧,压住那个秋子易,传朕口谕,准他们自圣仪门入麟台参议此事。”
6迁听到这样安排,十分吃惊,但随即拱手鞠,低声道:“臣领旨。”便快步离去。
朝野引起震动,夜天凌早已有所预料,唇角淡淡挑:“你可压得住他们?”
6迁俊秀面庞上派自信洒脱,笑道:“这点儿把握还是有。”
“不急在此时,”夜天凌抬头,“冥执,去想法子将他们写那篇告文抄份来看看。”
冥执领命去,远远见他和那群士子们周旋阵,也不知用什法子,过不多会儿,拿着张墨渍簇新告文回来。
夜天凌着眼看去,先见其字龙飞凤舞,潇洒遒劲,再看文章,辞藻并茂,通篇锦绣。内容虽诽谤朝政,但气读下,酣畅淋漓,倒似乎句句切中人心,极具煽动性。他将告文递给卿尘,笑赞道:“好文章,可问那人是谁?”
6迁离开后,夜天凌站起身来,说句意味深长话:“三千太学士联名奏表,圣武年间也有过次。”
卿尘手指笼在袖中,不由略微收紧——圣武二十六年天帝诏众臣举荐太子,国子监三千太学士曾联名上书,具湛王贤,请立储君。
春盛,日暖,风轻。麟台之内,气氛却凝重。
正午阳光在鱼鳞般层层铺叠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目色泽,连带着殿前琼阶玉壁也似映着光彩,然而透到靳观心底下,却深凉片。
面对着眼前人头攒动,靳观怎也没想到昊帝敢让国子监太学士与今年新科进士们同台辩论,并准天都士子麟台参议。
冥执道:“此人是云州士子秋子易,今年都试也榜上有名,点二甲进士出身。xiaoshuobus免费提供”
夜天凌对6迁道:“云州果然出才子,先有你6迁名冠江东,现在又出个秋子易,想要轰动京华。”
6迁道:“先前倒也听说过他,似乎是个极放浪人物,平时恃才自傲,在士林中颇有些名声。”
“确好文才。”卿尘看完告文,想会儿,“越州巡使秋翟,和他可有关系?”
经她提,6迁记起来:“云州秋家是当地名门望族,秋翟是这秋子易嫡亲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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