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眼前凤衣飘扬,皇后已快步往殿内走去,他急忙接医侍手中药随后跟上。
卿尘走至玄玉屏风外,便听里面低低声咳嗽,转入屏风,夜天凌听到脚步声却未抬头,只是指指案前几道奏疏:“这些即刻送中书省,传斯惟云、南宫竞来见朕。”
低头看着奏疏前忽然伸来只手,不由分说将那奏疏合。夜天凌皱眉不悦,抬头看却怔住:“清儿,你怎来?”
卿尘道:“若不来,你瞒到什时候去?”
夜天凌看后面晏奚手捧药匣低头站着,便猜出八九分。这年多卿尘怀子生产,险
鸾舆落至殿前,正是暮色四合,仰头望去,辽阔天际之下,落日鎏金般光辉勾勒出武台殿雄伟轮廓,巍峨壮丽,俯瞰万方。
南疆漠北,东海西域,中原三十六州千五百八十八郡,每日多少国事军政汇聚在这里,又有多少决策诏令从这里出,担起这天下民生万千。卿尘缓缓踏上台阶,驻足回头处,整个伊歌城隐约可见,诺大城池此时在眼中仅如掌可覆,遥遥没入暮色红尘。
她笑转身,却见廊前几名医侍往殿中过来,手捧玉匣金盏,走得有些匆忙,到近前忽然见到她,急忙躬身退避在旁。
“拿什?”卿尘问道。
“启禀娘娘,是南诏进贡玉灵脂。”名医侍低头答道。
东海这场战事从帝曜六年直持续到七年春,倭寇被逐出6地后变得异常狡猾,攻之则退避远遁,旦沿海有所松懈,便卷土重来。
天朝水军与之周旋,常有激战,胜败不。七年五月初,探兵在琉川岛现倭军隐匿于此战船,湛王下令调集所有水军主力,准备与其决胜负。
几道战报送达帝都,恰巧是兰阳公主周岁生日。昊帝百忙之中亦不曾忽略此事,特在宫中赐宴,以示庆贺。
侍女将鸾服上飘逸绥带帮卿尘整理好,卿尘转身,铜镜中映出个纤挑影子。千尺深红织锦霞,流云样铺开,那明红底子太艳,衬得脸色有些苍白。
她略笑,抬手沾朱砂,双颊再添胭脂色,在那雍容与苍白中带出妖娆绝艳。
“给谁用?”御医院送往武台殿来药,除皇上用,自然没有别人,卿尘无非是确定句。那医侍早得吩咐,武台殿这边事绝不允许惊动皇后,此时踌躇着不敢言。
卿尘修眉蹙,那医侍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站在那里惶惑得紧,抬眼正见晏奚从内殿出来,忙叫声:“晏公公。”
晏奚原是出来催药,没料到皇后在此,“娘娘万安。”
卿尘问道:“皇上怎,为什进药过来?”
晏奚见此情景,心知是瞒不过去,只好如实答道:“皇上这些日子身子略有不适,御医们说是因积劳引旧伤,所以用药……”
天下人皇后,永远该是国色天香华贵,仪态万千美,便如天下人眼中皇上,也唯有不苟言笑威严,进退予夺从容。
人生如戏,张面具万千颜色,悲喜都在幕后,不与外人知。
“皇上还在武台殿吗?”
“回娘娘,皇上在武台殿。”
卿尘经过这近年调养,身子已颇见起色,想起都快有年时间没踏入武台殿半步,突然想给夜天凌个惊喜,决定前去邀他起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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