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看清是卿尘,哑声喝道:“别过来。”
“四哥。”卿尘急步上前,夜天凌挥手便将她推开:“出去,离远些。”
卿尘冷不防被他推开数步,脚下踩碎瓷纷纷乱响,险些撞上桌案。她不管他阻拦,扑过去伸手抱住他:“四哥,你忍忍,忍过去就好,很快会没事。”
夜天凌扣住她肩头,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骨头
日光刺目,炽烈如灼,玉栏琼阶琉璃瓦连成片浮光白亮,尖锐声脆响划破凝滞空气,青瓷纷落声音自宣室中传来,直刺人心。
外面侍从前前后后跪满地,黑压压直到阶下,晏奚心急如焚,远远见皇后赶来,奔上前去:“娘娘,皇上自己在里面……”
卿尘不及答话,步履匆匆直往殿内,走到阶前霍然停步,拂袖回头,淡声喝道:“跪在这里干什?都退下,未经传召不得近前。”
转身对晏奚示意,等众人惶惶抬头,只见皇后修挑身影早已消失在深殿之中。
阳光太亮,将晏奚神情模糊成片,他手中拂尘扬落,面对阶下说道:“都去偏殿里候着,谁敢私自出入,当场打死。”
。
这几句还是清隽正楷,下面笔锋忽转:势似奔雷,威震山河动,剑如白虹,山鞘追元凶……
如冰似雪纸面上乌墨分明,气行书龙飞凤舞,纤毫之下,转折孤峭,险峻处力透纸背,最好笔带出决绝锋芒如刃,铮然迫目而来。卿尘写完后扬手便将笔掷回案上,凝眸看过。
那字中气势几将元修震住,片刻才道:“皇伯母,原来你行书写得和皇伯父样好,见过这几句词。”
卿尘诧异抬眸,元修道:“在父王书中见过,原还以为是皇伯父写呢。”
立刻有侍卫将所以宫人并带往偏殿,武台殿四门禁闭,切闲杂人等皆不得出入,皇上急病消息暂被封锁,内外无人得知。
晏奚看似镇定背后早已汗透衣背,想起皇上刚才样子,急忙回身往殿内跑去,脚下个踉跄,几乎绊倒在阶前。
卿尘喝退众人,急急推门入内。
宣室中垂帘四落,光线静暗,只有丝缕微光穿过透雕璃纹玉版缝隙洒在迎面地玉瓷碎片上,支离破碎幽光凌乱四处,割裂这满室深静。
夜天凌强撑着身子站在案前,听到声音霍地扭头,身形摇晃,面无血色,唯双眼睛红丝密布,暗处狂乱神情骇人,呼吸急促。
“哦。”卿尘眉心淡淡拧,当年初到湛王府,她无事可做,无处可去,将这词何止临摹千百遍,这手字便是那时候练出来。
此时回想,曾经在湛王府那段日子原来是那样轻松和快乐。没有任何目,甚至混沌迷茫自己,就像个刚刚出生孩子,可以无所顾忌地对待周围切,直到变成这世界部分,切从此改变。
从此贪恋痴嗔由心生,大千世界,万相如幻。
卿尘垂眸看向自己张扬跋扈字,从昨日起心间股仄闷之气随这笔墨尽出,长袖静拂,自案前站起来。忽见个内侍惶急奔进殿来,近前跪倒,匆忙间连礼数都不顾,急喘道:“娘娘,快,皇上……皇上退朝。”
话音方落,卿尘已急步往外走去,走到殿外在冥执面前停,“禁守宫门,任何人不得随意接触长陵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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