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
说，是宝石原石。”维克多细心解释道，“
收购它们时，便按照图册上标准确定价格。比起雕琢打磨好珠宝，原石也别有
番风味……你如果对哪类原石感兴趣话，请告诉。当然，你若是更喜爱成品，也可以回王都后请珠宝匠为你打造成饰物。”
毫无新意伎俩，伊蒂丝随手翻
翻画册，又交还给他，“谢，不用。”
维克多有些惊讶接过书，“你对这些不感兴趣？”
“亲人尚不知下落，实在无心挑选这些奢华礼物，请见谅。”伊蒂丝低声道。如果在这里应下，抵达无冬城后也会被他缠上来，那可不利于自己接下来行动。尽管大多数女性都会被这些闪闪发光玩意所折服，但她宁愿去欣赏推动明轮船蒸汽机，比起只在贵族间流传珠宝，那些东西才真正具有价值。
……
舒适，”伊蒂丝轻笑道，“不过怎感觉它们仿佛是夜之间冒出来？以前西境并没有这样船只吧？”
“你说没错，它们就是夜冒出来，”维克多撇撇嘴，“以前常跑长歌要塞，哪里有这种古怪玩意，才过个冬天，它们就到处都是。”
个冬天就造出二三十艘明轮船？伊蒂丝不由得大感惊讶，身为康德家族继承者，她自然清楚这其中意味着什。正因为大城市需要消化大批物资，因此其扩张受也限于物资运输能力，而此类可以快速生产无帆船只显然是扩大运力极好工具——若能源源不断将王国各地粮食和商品运抵西境，无冬城扩展速度有可能会远远超出人们想象！
至于吵闹和震颤？那根本不值提。
“对，康拉德小姐，不要在意那些毫无美感石头船，这儿有些更有趣东西，或许可以帮助你打发无聊时间。”维克多招来旁侍女，在她耳边低语两句，后者点点头，转身离开房间。
维克多离开后不久，船头方向忽然传来连串长鸣声，此起彼伏，浑厚而低沉……仿佛支庞大船队正在离港起航。
伊蒂丝侧头望去，只见浅褐色码头线已在她前方徐徐展开。
“是什？”
“能和你美貌相称之物，”他得意道，“也是老本行。”
侍女很快又回到艉楼，还带来个颇为精美本子，维克多将其摊开在伊蒂丝面前，“不知你喜欢哪款？”
羊皮纸上唯妙唯俏地绘制着许多璀璨晶石图案，笔法细腻，色泽鲜明，连透明光泽都跃于纸上，显然绘制图册画师十分精于此道。
“这是……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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