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陛下，”巴罗夫擦
擦额头上
汗，“您确定要这
写？”
“有什问题吗？”
“对方根本不会当回事，还有可能把您话视作威胁。”
罗兰自然清楚，有时候连地方领主封臣都不会接受国王命令，更何况是去插手国外政事。但时代已经不同，如果对方不懂，他不介意教会他们什才算真正外交。
“这本身就是威胁，”他赤裸裸地回道，“如果安佩因·摩亚
意孤行话，明年攻占圣城时，就顺便让晨曦换个国王好——个愿意站在灰堡边，共同对抗神意之战贤明之人，例如奎因家安德莉亚就很不错。”
利用飞行信使传递消息总是十分简洁。
「晨曦之主驾崩，长子安佩因·摩亚继位。」
「他下令清剿教会信徒、断绝与圣城商路、以及大肆搜捕女巫。」
「受此影响，边境地区出现叛乱，
们商队也遭受波及。」
「原计划可能需要暂时中止。」
新时代外交将建立在钢铁枪炮之下，谈判桌上得不到，就靠军队来实现。别说干涉别国内政，更换继承人、扶持反对派、直接派兵占驻都是常用手段，在红月降临前，罗兰不希望有其他王国拉他后腿。
因此，整封外交函核心内容便是「勿谓言之不预也」。
“……明白，”巴罗夫·蒙斯眼中浮现出抹复杂神色，有惊讶，有振奋，也有掩藏不住敬畏……他深深弯下腰，“会将您意志传达给晨曦国王。”
罗兰不禁皱起眉头，巴罗夫不清楚教会在晨曦所做切，觉得摸不着头绪倒也正常——伊莎贝拉等人撤离后，没有药物供给晨曦之主死于昏睡是迟早事，他只是没料到安佩因会对教会产生如此大仇恨，连带女巫也起厌恶上。
这几条政策里，清剿信徒还好说，单方面禁止通商根本是掐断边境领主财路，起兵叛乱背后必然有教会影子，而搜捕女巫则完全和自己利益相悖。
如此冲动命令，不大可能是三大家族主意，只能说新王已经被仇恨冲昏头脑，想要为父亲报仇。
他原本以为晨曦会是个潜在盟友，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
“发封正式外交函，”罗兰缓缓道，“首先祝贺他加冕为王，然后再告诫他不要这做——纯洁者并不等同于女巫，灰堡已经组建正式女巫组织，把她们视作敌人就是与灰堡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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