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更改主意还来得及，而他所要付出
代价，不过是
次小小毁约与欺骗，然后放任奥托听天由命即可。
可他偏偏不是。
罗兰所关心国家并不在这里。
除此之外，他也不在意自己逝去后王国是什
模样，比起树立起万代长存统治者，他更倾向于看到整个人类进步。无论灰堡继任者是谁，他对其都不具任何保驾护航责任与义务，只要在这生中将发展尽可能提升至个新高度，并且解开神意之战谜底，他便已觉得不虚此行。
至于之后四大王国孰强孰弱，那都是他们自己选择。
上不可思议，当您拥有她们那刻，无冬城就与其他贵族领地拉开
差距，这也是您能走到今天这步原因。”伊蒂丝缓缓道，“除此之外，您所掌握知识和视野亦无人能及，只要您还在位，女巫联盟成员个不少，灰堡就很难遇到除魔鬼之外挑战者。”
说到这儿她微微顿，“可在那之后呢？百余年过去，邻国已和灰堡别无二致，女巫工作在各个领域，您书写知识也不可能限制在无冬城之内。他们可以学习机器制造方法，掌握您所传授切……然后，只要有名晨曦女巫觉醒无可取代能力，灰堡恐怕便会成为落后那个！”
“这不可——”夜莺下意识地想要反驳，说到半却中道而止。
“何况这只是建立在像安娜那般神奇能力基础上，而您能保证安娜就是所有女巫中顶点？”伊蒂丝字句地问道，“若是对方能力比安娜还要惊人，晨曦后续继承者还愿再把灰堡当做盟友吗！”
罗兰几乎想要为这番话鼓起掌来。
最后，他心中还有个看似微小，却难以忽略执念。为利益而轻易抹消约定，将谎言变为筹码——当他意识到这份条件反射式抵触时便清楚地明白，他这辈子也没可能成为个真正意义上政治家。
“精彩推断，”罗兰欣慰地望向伊蒂丝，“但
不会收回已经发出命令。”
“陛下
伊蒂丝原来不是想得不远，而是想得太过遥远——般人只能看到近些年变化，她却已经将目光投到百年之后！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但在她话语中，罗兰居然听出丝技术爆炸意味。身为名“过来人”，他自然清楚人类科技推进速度是不断递增，从猿人到点起篝火，再从蒸汽动力跃至信息时代，现代社会中个人在其短暂生里，就能目睹到过去数万年都无法体现变化。
如今女巫加入该进程后，这个过程可能会进步缩短，两个关键女巫出现，很可能便会导致场技术变革。事实上也正像对方说那样，倘若安娜觉醒于辉光城，而不是边陲镇话，他能走到哪步还是个问号。
当女巫联盟成员相续老去，新关键女巫又出现在晨曦，那结果几乎不言而喻。这也是伊蒂丝坚持若无法掌控晨曦，还不如任由他们陷入混乱原因。
罗兰自认如果自己是名土著领主，那此刻无疑已被伊蒂丝说服。任何位君王都希望自己国度能千秋万代、永续不朽，也希望后代能将自己荣光继续延续下去。像是培养个有可能威胁到王国对手，这样行为是绝对需要杜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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