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竭力扬起脖子，向后方看去，接着
名灰发男子映入
她
眼中——正是罗兰·温布顿，那名凡人国王。
她陡然放松下来。
原来他还没有躺上去。
太好。
不知为何，这具毫无知觉空虚躯体，竟也感受到丝温热与充盈，就好像体内不再是空空如也，而是多些说不上来东西——比起提醒她何为真实痛苦，这种截然不同感受同样令她觉得宁静而满足。
她很快想到个可能——
难道她们打算用罗兰陛下梦境世界来确认身份？
不对，这里没人能指使得罗兰，若真发生这样情况，那
也只可能是对方主动要求。
但……这也太不妥当！埃尔暇怎会同意该方案？难道她不清楚那名凡人国王对神罚女巫意义！何况从魔鬼话里可以得知，它们对魔力理解远强于女巫，如果梦境世界也是由魔力构筑，放任只高阶敌人进入其中实在是冒险之举。
刚才真是白夸她！
“她、她醒！”
佐伊听到耳旁传来声惊呼，紧接着几把明晃晃长剑顿时架在她脖子上。
「不要妄动！」埃尔暇声音也出现在脑海，「在
们确认你到底是谁之前，继续保持现在姿势就好。」
原来如此……她注意到自己手脚都被铁锁捆住，正仰躺在魔鬼原本所处石床上，而周围则站着圈持剑警惕伙伴。这确是个果断决定，在尚未分清占据神罚军驱壳是她还是魔鬼之前，先禁锢起来十分必要；另外第句不是问你是谁，而是把判断之责放在己方身上，更说明处事者成熟。
毕竟魔鬼占据她身体后，任何回答都可能是谎言。
佐伊轻出口气，“确，若是对方占据这副身体，说不定也能看到这些情报。所以判别方法很简单，只要让卡密拉女士再次连接和魔鬼就行。”
“刚才……确实察觉到灵魂移动，所以中断心灵共鸣，”见众人将目光望向她，卡密拉·戴瑞迟疑道，“但无法分辨，到底哪边灵魂属于魔鬼。”
“你确定要还要进入共鸣状态？”罗兰问。
“是，陛下。这里不存在第三者，只要让它
想到这里，佐伊再也没法忍住沉默，“等等，不要开启梦境，就是佐伊！”
埃尔暇瞟她眼，并没有理会。
“听好，卡布拉达比能在定程度上篡改魔力效果，如果让它进入梦境，指不定会发生什意外，立刻把陛下叫醒过来，快！”
“哦？是吗……老实说，躺在那张石板上简直冰得渗人，要是不垫上层棉被，还真没办法睡着。不过如果你是魔鬼话，同样能这说。”
她头顶忽然响起个熟悉声音。
倘若卡布拉达比没有胡诌话，在漆黑意识流中度过数十天，估计只相当于现实中几分钟。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做出正确判断并采取应对措施，十有八九是出自埃尔暇之手。
有这样伙伴，她实在没什好担心。
就在佐伊打算闭上眼睛，把剩下工作交给大家时，人缝中景象却让她不由得皱起眉头。
那是在做什？
只见魔力核心下方又多张石床，虽然看不清上面躺着谁，但从旁边站着女巫来看，答案几乎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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