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想要守护无冬城、想要守护家乡这好不容易得来
切。”老人喝
口茶，“说实话，
当时并不理解，还问为什
是他们，而不是别人。”
闪电心里也在问为什。
布鲁彻像是看出她想法，“他们回答是，别人已经牺牲过。”
“从民兵队对抗邪兽起，就有人不断倒在阵线上，抵挡莱恩公爵是如此，抵挡教会进犯同样是如此。如果每个人都想着为什是自己而不是别人，们现在应该还待在矿山里，过着和牲畜样生活。”老人说道，“只要是战斗就难免会有牺牲，该轮到谁就是谁，如果大家都不愿意去话，这仗也就不用打，到头来还是得任敌人宰割——这就是他们对说话。”
“不知道三个儿子想法是否正确，但至少有点可以肯
“叫布鲁彻，或者你也可以直接喊外号：大嗓门先生。车上那些小鬼就常这叫。”老人将杯冒着热气茶水端到桌前，“你刚才也参加葬礼？”
闪电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只是刚好从上空飞过，然后多看会……”
“那证明没有你没有失去任何伙伴，这真是个好消息。”
她握紧茶杯，“您儿子……”
“啊，他叫罗伯特，家里老三，牺牲在火炮阵地争夺中。”布鲁彻平静地说道，“营长说他表现得很勇敢。”
等到人群散去，老人重新登上火车，闪电才靠拢过去，从后窗飞入驾驶室，静静地落在车厢中。
老人站在操作台前，低头打量着手中之物动不动，身形宛若桩沉默雕像。
望着对方背影，她想安慰几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好。
直到犹豫间碰触到半开窗叶，对方才注意到她存在。
“啊，你是那天那个小姑娘……”老人惊讶地眨眨眼。
“他确实很勇敢。”闪电低声道。从希尔维那里，她听说战斗全过程，在没有火力支援和神罚女巫到场情况下，迎着魔鬼投矛发起冲锋，如果没有足够勇气，是不可能迈出那步。
“实际上老三以前是最胆小个，在矿洞里挖矿时，无论工头怎欺负他，他都不敢还手，只会回来向哭诉。”布鲁彻感慨道，“你是不是觉得奇怪，看上去并没有那伤心？”
小姑娘时语塞，“不，——”
“没有关系，”老人宽慰道，“因为知道迟早会有这天……无论是老三还是其他两个儿子，都跟说过同样话。”
“他们……说什？”
“叫闪电。”闪电不禁后退步，“抱歉，……”
“懂，你是来安慰吧？”他忽然咧嘴笑起来，“哎，真是，还没老到需要个小姑娘来安慰时候呢，让你见笑。不过女巫能力还真是方便啊，能自由自在去想去地方。”
对方神情中并没有闪电想象那悲伤，这让她紧张心情稍微放松些，“、下次会先敲门。”
“不是在责怪你，孩子。”老人放下墙上折叠桌板，用袖子擦擦，“来，坐到这边来，给你倒杯茶——这儿也只有这个能拿来招待人。”
“谢……谢。”闪电缓缓走到桌前坐下，靠近她才发现，放在操作台上是张无冬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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