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纱薇摇摇头,“只是觉得,你刚才神情有点像灰烬,所以才忍不住……”
“像她?开什玩——”她刚皱起眉头来,又强行压下去。好像这说是有点粗俗,嗯……贵族风范、贵族风范。“那个……只是有些累,你也回去休息吧。记得下次先提前跟闪电或麦茜说声,拜托她俩在巡逻时带点蜂蜜回来,至少能让喝药变得轻松点。”
“嗯,知道。”
“谢啦。”
纱薇离开后,安德莉亚却发现自己心情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那……去问医疗队要点?”纱薇犹豫道。
“医疗队哪里会有糖,又不是在无冬城。算算,扶起来吧。”
安德莉亚坐起来后接过碗来,将苦涩冲鼻止痛药水饮而尽。
“咳咳,娜娜瓦还在忙吗,要等多久才能排到她治疗?”
“去问过,差不多还要三四天时间,她说那些神罚女巫受伤比你重得多,还说……”
她也和自己样——作为沉睡魔咒指引者,她绝不能在大家面前表现得过度悲伤,而感情越是深切,克制起来就越痛苦。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
罗兰轻轻拍着她背说道,“没必要再忍着,放心哭吧,这里没人听得到……”
“呜……呜……”
提莉先是发出阵极为压抑抽泣,随后越来越大声,最后发出他从未有听过恸哭——哪怕是小时候被四王子恶意欺负时,对方也没有如此悲伤过。就好像失去至宝人般,哭声中充满哀痛。
有没有言语上安慰已不再重要。
个个走下舷梯,和书卷、夜莺、雪伦等人依次相互拥抱,而联盟里普通办事员,如铃、灰兔、珍珠也在其中——不管是战斗女巫还是非战斗女巫,不管是新生代还是联合会时期幸存者,也不管是觉醒者还是普通人,在这刻,她们没有任何区别。
最后个下来是提莉。
罗兰走到她身前,“那个……”
“能和你单独谈谈吗,哥哥?”提莉扬起头道。
……
就知道个人逞强,还要在最
“还说什?”
纱薇小声嘟囔道,“还说你腿伤只是看起来吓人,但并不致命,老实喝药就好。”
安德莉亚翻个白眼,“又不是那个肌肉怪物,这种程度伤怎可能自然长好?”
后者眼圈不由得红。
“好吧,”安德莉亚咳嗽两声,“当没说。”
他能做,便是陪着她宣泄到最后。
……
同时间,前线营地。
帐篷被掀开,纱薇端着碗煎好药水走进来。
“又要喝这玩意吗?”安德莉亚含糊不清道。她双腿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脸颊上也贴满药膏——虽然没有太多治疗效果,但冰凉触感至少能为她抵消些许疼痛。“没有糖可喝不下去。”
回到城堡办公室,罗兰向夜莺交代几句后,亲手关上房门。
“好,有什想说话……”他刚转过身,便感到胸口陡然紧,个身影靠上来。
“不要动,拜托,”提莉抱着他,声音微微发颤,“让就这样靠会儿,会就好……”
说到后面,她嗓子里已经带上哭音,抓着后背手指也越发用力,几乎像要嵌入肉里般。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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