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有相似之处并不奇怪，”她打断道，“何况是留存于历史之中
记录，并没有太多参考价值。”
“这未免也太巧
点。”罗兰皱眉。
“如果把时间线拉得足够长，你会发现任何巧合都不过如此。比起计较过去，不如将主要精力放到当下。”
她有可能确实不知情，也有可能在故意隐瞒，但罗兰清楚，没有夜莺协助，以他察言观色
“那可说不定，”罗兰眼睛眨也不眨道，“
曾经托嘉西亚联络过你，也去过棱镜城两次，但那时候你就像完全消失样。既然留下纸条，为什
不直接和对话？”
这次，岚沉默许久才低声叹息道，“因为那时候时机还未到，孩子。”
时机……未到？罗兰顿顿，“你意思是，让发现红月……实际上是侵蚀，比你主动告诉这点更可信？”
“你反应很快，这让对你期待又多些。”
“期待帮助你？”罗兰忍不住轻哼声，“你神情可点儿也不像是个急需帮助人。”
见到岚，罗兰既感到有些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你——到底是谁？”
“个在寻求帮助被困者。”岚打量下四周，“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就选这个窗边位子吧。”
“不用去302号包间？”他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直接选在靠近街边位子上坐下来。
“约定地点是为避开耳目，既然这里没有其他人，自然随便坐哪都行。”岚随口道，“对，既然是咖啡馆，能为来杯冰点吗？”
“以为密谈要说是个惊天秘密，让人神经紧绷，泄露分毫都会引来弥天大祸。”
“那你觉得什样表现才会让你相信呢？急不可耐地央求？抱着你大腿痛哭流涕？还是许上大堆丰厚回报？”岚摇摇头，“不，即使这做，你也不会轻易相信——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你不做怎知道结果，罗兰本想半开玩笑回句，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对方并不是像嘉西亚那样同龄人，她是武道家协会镇守首席弟子，嘉西亚师傅，自己前辈前辈。如果把倒影教堂里看到时光符印也算在其中，那她年龄恐怕有七八百岁。望着仿佛从历史中走出来般人物，他发现自己也情不自禁地收敛许多。
“好吧……”罗兰在岚对面坐下来，将脑袋里无数疑问粗略梳理遍，“你曾是联合会员？”
“跟你世界没有任何关系。”岚回道，“出生于此，也必将长眠于此，虽然这是个极为漫长过程罢。”
“但在倒影教堂里见过你画像——”
“秘密价值取决于听到它人。何况整天待在地底，还要提防侵蚀扩大，神经已经够紧张。好不容易出来趟，自然是轻松点好。”岚慢条斯理地回道，“杯冰点，谢谢。”
罗兰凝视她片刻，才没好气道，“这儿只有速溶。”
“无妨。”
见鬼，明明在自己地盘，却好像被她反客为主样……他将冰箱里已泡好咖啡原液和牛奶倒入杯中，再加上两坨冰块，端到对方面前。整个过程中，他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岚。
“放心，不会凭空消失。”岚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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