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明眼睛都在放亮,“老教头,既然世道浑浊,不给人活路,何不卷家小并林娘子块去山东,待过东京,小人并鲁提辖路上再救下林教头,同上梁山,家人落得囫囵团圆?”
张教头时间无语,面色变幻不定;鲁智深摸着自己那油亮头皮,倒是觉得这是好主意。
“早就钦慕陆虞侯大名,恨不能见。如此端事,洒家必到梁山拜访。”
周大明憨笑起来,“俺家头领最爱好汉。提辖如愿意上山,才是千好万好。”周大明话语中略有些放肆,但鲁智深并不做意,显然这上山之事是大有可为。
花开两朵,各表枝。且说此刻还留在梁山陆谦,那是万万不会想到自己派去周大明竟然有如此运气。此刻他刚把批雪花盐教给晁盖,换得五千两雪花银。
到鲁智深行,泪眼婆娑,满口感激不尽。他自从随着女婿来洛阳养老,就直提心吊胆,唯恐祸事临头。万幸高坎被杀之事传过于张扬,那高俅老贼迫于舆论暂放女婿把。只没想到,这才过数月,林冲就以遭构陷。
那张氏已经有两个月身孕,这可是天大喜事。林冲这支打他父辈起就是脉单传,现如今林冲也年愈三十,终于盼娘子有身孕,家人正不知道多少欢乐,却被盆冰水浇头。
“林家在洛阳也是大族,小婿遭陷害后,各支皆对些钱财,买上告下,打点衙门。府尹相公也知道事情首尾,实委屈小婿,便略作周全,以藏匿赃物罪名脊杖二十,刺配沧州。此事既然有高俅老贼作梗,老汉就不求能叫小婿免脱那官司,如此结果已经幸甚。只央求提辖能路好好护送,休叫那做公在路上赚去性命。”
老教头是明眼人啊,人来成精,晓得自己女婿这劫不止在眼下,更在那发配途中。
多少好汉性命都是坏在那群黑心肝公人手里,自己女婿武艺再强,无有防备也难逃脱来性命。况且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这雪花盐五十钱斤价格足让梁山赚去八成还多。如此担盐百斤重,就是那四贯多钱利润;批货满千石,不到月时间,确切说前后经手只二十日,就四千多贯纯利润落到手中。如此再加上每月周遭乡里需进奉钱粮,还有那水陆往来客商们必须要有‘孝敬’,那单是银钱就足有上万贯!
是,上万贯。除私盐上勾当,那水路上点点利润,就也不逊于煮盐之利,足够与山寨中过百人忙碌二十日利钱等值。
原先王伦所属梁山山寨,是没那个份量招惹水路财货。梁山钱粮所需更多是打陆上获取。可现在梁山在陆谦领导下粉碎性解决几
“提辖武艺高强,沿途护送林教头,自能保无恙。但是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周大明在旁半天不插嘴,现在终于开口。
“好汉但说无妨。”事到如今,张教头是万分感激陆谦,可不会觉得周大明卑微。
“就是老教头所言,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那林教头即便安然到沧州府牢营,只要高俅老贼还坐在殿帅府太尉官椅上,想要害林教头性命,还不是易如反掌?”
“何况林娘子腹中胎儿乃教头骨血,又如何不叫那高俅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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