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已经躲进他怀中,林海再也没有顾忌地搂住她,此刻他们都处于极度地恐惧之中,尤其是林海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在下分钟死去。他只感到玛格丽特身体不再冰凉,她是那样火热而颤抖,就像搂着只受惊小猫,黑色长发沾在他嘴角,股淡淡味道渗入心脾。
这就是世界末日吗?如果就这样两个人抱着起死去,是不是也挺浪漫呢?虽然没有拉莫尔血染头颅,也没有巴黎暗夜灯火,但在诺查丹玛斯制造彻骨恐惧之中,林海似乎窥到玛格丽特最真实眼神。
在幽灵般闪烁灯光下,他们互相看着彼此眼睛,那是临死之人最终倾诉,根本不需要半句语言,然后不约而同地闭上眼睛。
就这样过十几分钟,
玛格丽特脸庞时而被灯光照亮,时而又笼罩在黑暗中,每次光线闪烁时候,林海都能发现她目光里恐惧。她紧紧地靠在林海身边,几乎不敢睁开眼睛。
林海也手足无措地盯着电灯,那忽明忽暗光线让他感到阵头晕,看起来像是电压不稳,这在电线老化房子里也是常有事,但此刻他更愿意相信另种可能——诺查丹玛斯来。
在墓地鬼火般闪烁灯光下,玛格丽特也颤栗地说着那个名字:“诺查丹玛斯。”
就在林海心如铅般沉重时,他突然听到阵沉重敲门声!
夜半鬼敲门?这暗夜里声音是如此可怕,差点敲碎他心。
特白衣飘飘怀中,缓缓穿越黑暗而阴冷街道。
她长长地吁出口气,仿佛吐出四百多年忧伤:“是,从这天起心就已经死掉,第二天就被囚禁在卢浮宫密室里。四百多年过去,失去时间与岁月,直到现在重新遇见你。”
林海颤抖着后退半步:“不,不是你德.拉莫尔,也不是四百年前法国人。就是,名字叫林海!”
“你不是很相信命运吗?是命运让们相遇,这是四百年前就注定,们要分别这长时间,在这遥远地方重逢。”
玛格丽特缓缓靠近林海,她手是那样冰凉,就像黑暗中爬出来章鱼,紧紧地抓住林海。
玛格丽特也抬起头说:“他来!”
他们脸庞在灯光下忽暗忽现,宛如两个惊弓之鸟,而外面敲门声依然在继续,持续不断宛如夜晚涛声。这“地狱之声”渐渐包围整个老屋,从窗玻璃上,天花板上,地板上似乎都传来这种声音。
林海挣扎着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后,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外面那重重敲门声,猛烈地撞击到他耳膜上——门外人究竟是谁?或者说门外是不是人类?
这时玛格丽特大声地喊起来:“千万不要开门!”
他下子清醒过来,赶忙把桌子搬过来,死死地顶在门板后面,然后任由外面敲门声继续。
他们脸庞也越来越近,寂静房间里可以听到彼此心跳。
还有对方呼吸。
越来越近......
突然,电灯下子暗掉,屋子里变得团漆黑。
就在林海心几乎要跳出来时,灯光忽然又恢复过来,但没隔几秒钟灯又暗。电灯就像抽风似,不停地忽明忽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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