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怎知道?”
“因为你早就该来,而且应该是和江河起来,现在你个人来,还有你这副表情,就知
楼兰是永恒
这是自江河死后,白璧第次去看母亲,她坐着公共汽车,倚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秋景,车子足足开个小时,才抵达精神病医院。
精神病医院周围非常安静,见不到多少商店和楼房,人们似乎都对这里很忌讳,路人走过门前都要加快步伐,生怕里面会突然闯出来个疯子。但是白璧从来没这种感觉,她总是平静地来,平静地回去,就好像去郊外踏青散步。她缓缓地走进大门,穿过有些萧条秋日花园,在绕过栋漂亮小楼之后,她看到在个花园里,许多人穿着病人服三五成群地聚在起聊天,也有人独自散步或者冥思。偶尔还有几个医生和护士穿过,像是某种点缀。
白璧知道母亲定就在其中,她走进这个小花园寻找母亲,忽然有人招呼她,原来是母亲病友。从父亲死后,母亲精神就不正常,后来愈演愈烈,在白璧初中毕业时候,母亲终于住进精神病院,直到现在。许多年,白璧几乎每隔两个星期就去看次母亲,时间长,就顺便与母亲病友也熟悉,有病友甚至是看着白璧从个女中学生长成个成熟女人。白璧对招呼她人笑笑,她知道那个招呼她中年女人其实是个女诗人,在八十年代发表过许多有名诗,据说还是舒婷、北岛那批朦胧诗人。后来因为和个有妇之夫发生瓜葛,约好同z.sha,结果那个男死,她却被抢救回来,结果就疯。女诗人直对白璧笑着,那笑容其实挺美,但看得久就让白璧心里有些不舒服。女诗人向座假山里指指,对白璧说:“你妈妈就在那里,她直在等你呢。白璧,你妈妈说这些天你就要结婚,发给喜糖啊。”虽然女诗人是精神病人,但智商很高,神志也直很清楚,从谈吐中根本就看不出是精神病人。
白璧怔,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只是淡淡地说:“对不起,情况有变化,不能给你喜糖。”她快步离开这里,走到那座假山下,她终于见到母亲。
母亲个人坐在张长椅上,看着天空中飞翔鸽子,还没有看到白璧她就开口说:“白璧,你终于来。”
白璧明白,那多年来在精神病院生活,使母亲在听力和嗅觉上有着超乎常人敏感,以至于不用眼睛看就能分辨出是谁。“妈妈,你还好吗?”
“和过去样,过来坐下啊。”母亲回过头来,招呼她坐下,白璧母亲看上去点都不显老,精神病院生活甚至还让她显得年轻些,看上去似乎只有四十多岁样子。
白璧轻轻地在母亲身边坐下,周围没有其他人,显得特别安静,在绿树丛中,假山之下,白璧觉得母亲能够天天生活在这种环境精神病院里,简直是种享受,而且还能永葆青春。她抓着母亲手,看着母亲眼睛,母亲眼睛很安详,也绝不是那种呆滞样子,看上去比正常人还正常。她轻声地说:“妈妈,对不起,隔那久才来看你。”
母亲目光忽然有些锐利,接着母亲淡淡地说:“是不是江河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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